旁的要改了。
时至九月,枝头的叶子泛了黄,林记的酒坊的荔枝酒一批一批的从地窖中拉出,运往永宁各地,其中有一大批送往了北疆与京城,剩下的便分散运往永宁各州,除此之外两月前一家名为味美鲜的铺子悄然出现在永宁各个地方,里头的酱料一经出现便风靡了整个永宁,屡屡卖到断货,后来实在没法子,只好每人限购。
在这两个月中,除了这两家工坊,还发生了不少大事,被押送回京的原廉州知州裴远,供出自己受户部尚书之命在廉州大肆敛财,收取的财物一部分送往京中,另一部分便是流往岭南王府,不仅如此连先前去往廉州赈灾的户部林侍郎也是被他们设计而死,圣上震怒,当即就将户部尚书下入狱中,连夜派了太子前往钦州捉拿岭南王。
永年三十六年秋,岭南王府拥兵自重伙同三皇子勾结西南小国意图造反,被太子镇压,岭南世子江昱枫大义灭亲,被圣上特赦,从岭南王府除名,入其母萧家族谱,改名为萧昱枫,接任岭南王之位。在岭南王府众人被押解回京那日,萧家三书六礼行到纳征,萧舅舅带着舅妈来了四个,门外的马车排了老长,足足有一条街,街坊邻居从未瞧过这等架势的下聘,接二连三从家中探出头来,只见那扎着鲜红绸带的马车上堆满了各种名样的奇珍异宝,“瞧瞧,这萧家也着实重视林娘子。”而同姜家交好的周婶娘同钱婶娘,老早就知道萧家的身份,生怕姜婉母女受委屈,早早就来了姜家小院帮衬着,直到瞧见萧家那几位夫人,才松了口气,那几位夫人面相和善,瞧着也十分紧张,生怕把自家孩子的婚事搅了,没有半点架子也是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同姜婉说着话。“您就是姜夫人吧,瞧着就是个聪慧伶俐的人,难怪能养出林娘子这般灵巧的小娘子。“萧大娘子招呼着手下将马车上的轻手轻脚搬下,随即亲热地挽住姜婉的手,笑着夸赞。
姜婉好歹也是做过二十余年的官夫人,应和这等场面自然不在话下,况且萧大娘子面容和善,也没有半点官宦人家的架子,“夫人谬赞。”“瞧我,见到您实在激动,倒是忘了同你介绍了,那位萧将军便是我夫君,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您唤我萧大娘子便好,这位是二弟家的夫人,名唤付樱,那位是三弟家的夫人,名唤华韶容。二弟三弟原本也想来的,实在是西南军营走不开,便只好我们几人来了,姜夫人莫怪。“萧大娘子也是人精,见姜婉话语之间有些迟疑,心中了然,一拍手笑着同她介绍自己身侧几人。来得这些人足以显示萧家对自家闺女的重视,再瞧瞧那聘礼堆得姜家小院整个都满满当当的,尤其是那三牲,听说那对大雁是萧郎君特意从山中猎来的,个头极大,毛色油光水滑的,姜婉自然不会拿乔,笑脸迎着萧家几人在桌边落座,招呼着青芜长风长月端茶倒水,“萧大娘子安,这两位是晚娘的婶娘,这位是周娘子,这位是钱娘子,这些日子多亏了她二位,我母女才能在廉州立足,对了诸位一路奔波,不如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屋中几人交谈的热火朝天,婚事的两位主人公,却被两家大人赶出了门外,两人面面相觑,直到片刻之后同样被赶出来的萧将军,从马车中捣鼓了几下,翻出半扇牛来,滴下的血可以看出这牛估计是在城外刚宰的,如今还正是新鲜的时候,林书晚顿时眼睛一亮,同萧将军对视一眼,随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