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既你说大姐儿跟姓洪的私会,是你望风的,那你说说他们几时见的面,两人又说过什么,还有我可是听说姓洪的去了钦州,就借着从老爷子那处拿的菜谱做了千味楼掌柜千金的赘婿,怎的千味楼都不够他发挥,要屈尊回来廉州?”“什么?"方才被骗了眼泪的小娘子,脸色骤变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似的,飞快离了古娘子五步之远,满脸嫌弃,“果真如话本子所言,自古男儿多薄幸,方才说得这般情深似海,转头就拿着别人家的菜谱做了赘婿,当真不要脸。”陈娘子不鸣则已,一鸣则一击必中,古娘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好一会都寻不到辩驳的借口,最后只好跟只过街老鼠似的灰溜溜离开,绕过巷子没走几步,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古娘子眼前一黑。到底是外头闹得厉害,王峥再坐不住了,瞪了洪大厨一眼就出去收拾烂摊子了。
等到王峥好不容易将人群安抚好,迎入酒楼后,才松了口气,就见自家掌柜神色慌张,匆匆走到自己身边,耳语几句,王峥面色骤变,“还不快去找!就在钱婶娘带着陈娘子大闹宝德楼的时候,惊鸿驾着马车缓缓停在酒坊门囗。
林书晚从车上一跃而下,直奔后院放酒的屋子,青芜紧随其后,酒坊落成之后,青芜还是头一次来,她一手牵着安姐儿,满是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酒坊。“青姐姐,这里是阿姐酿酒的地方,那个石臼是阿姐他们用来捣碎葡萄,还有那处阿姐说可以用来煮酒,好像说这样做出来的酒味道更为醇厚,但阿姐还说了,这批酒先不用那个东西,等江哥哥能把酒卖出去,她再用那个东西。“安姐儿牵着青芜,小手指着前屋堆了各种各样的器皿,小声解释。闻言,青芜一脸惊叹,笑着夸赞,“我们安姐儿真厉害,能认得这么多器具了。”
安姐儿脸颊红扑扑的,乌黑的眸子亮得好似星辰一般,“那些都是阿姐说的!阿姐才是最厉害的。”
一大一小说说笑笑往后院走去,留下惊鸿跟江管家笑盈盈地瞧着两人。“最近府中可还好?"管家双手背在身后,瞧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低声问道。“挺好。"惊鸿应道。
“那便好。"管家点了头,便不再多问,大步走到安姐儿身后,腰一弯就把人提了起来。
吓得安姐儿吱哇乱叫,等到管家把她放在肩头跟骑大马似的,安姐儿手扶着管家的脑袋,咯咯笑出了声,好一会才问,“管家伯伯,今日玉姐儿来吗?“喏,玉姐儿就在那间屋子里头,伯伯这就带你去寻她。"管家指着不远处房门半掩的屋子,含笑道。
说罢,管家跟青芜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安姐儿朝那间屋子走去,还没走近,屋中听得外头动静的玉姐儿就小跑着出来,身后还跟着探着头四处张望的福哥儿,他瞧了好半晌都没瞧见谨哥儿,顿时小脸一跨,着急问道:“谨哥儿呢?”“谨哥儿今去学堂啦。"玉姐儿笑嘻嘻应道,顺手拍了拍管家的头,“管家伯伯,快放我下来。”
于是刚落地的安姐儿一溜烟跑到玉姐儿身旁,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身后跟着福哥儿这个小尾巴。
青芜见安姐儿有人管着,脚下步子一转就跟着林书晚进了放酒的屋子。与此同时,钻进屋子的林书晚鼻尖一动,还未走近酒瓮,她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若有似无十分勾人,当下她就知道屋中这五十坛葡萄酒头一遍发酵成了,今日就可以继续第二次发酵了。
等到李贵匆匆赶来,林书晚两人都已经搬了一只酒瓮到院子中,“李郎君来了,今日就能二次发酵了,对了这是昨日的菜钱,昨日那位郎君走得急,没来得及给他。”
林书晚顺手从腰间扯下一只沉甸甸的荷包,抛到李贵手中,随即掀开酒瓮的封层将酒倒了出来,霎时葡萄酒浓郁的香味弥漫着整个院子中,勾得才出去的管家,把三个娃娃塞到惊鸿怀中,就匆匆拐回小院,下意识深吸了口气,蹲在逐亮的酒水旁,就迈不开脚了。
“林娘子,这酒何时吃?"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