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尽管端来。”
武松则问:“娘子,你这店里的馒头是什么馅?”
孙二娘笑道:“放心,我家馒头都是黄牛肉馅的。”
“不对吧?我怎么听人说什么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孙二娘哪里肯认,忙道:“客官哪得这话?这都是胡乱传的。”
武松又问:“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
孙二娘笑了笑:“我的丈夫外出做客未回。”
武松也笑了笑:“恁地时,娘子独自一个岂不冷落?”
“客官休要取笑,喝了酒,想要在我家歇脚也无妨。”
过了一会儿,孙二娘端来了一大盘切好的牛肉,还有一大盘馒头,一坛子酒。
“好了,二位客官慢用。”
鲁智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嗯,我兄弟二人要叙话,不劳你伺候。”
“是是是!”
孙二娘笑了笑,摇着肥臂走向外面。
一出门,眼中却露出一丝凶光嘀咕道:“跟老娘凶,一会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俩。”
等她一转身,鲁智深便掰开一个馒头仔细看了看,竟在馅里发现了几根卷曲的毛发。
总之,一看就不像是牛毛,也不是猪毛。
“肉不对!”鲁智深强压怒火小声说了一句。
“嗯,再看看酒。”
二人将酒倒上,仔细看了看,再闻了闻,果然这酒也不对劲。
“来,兄弟,喝!”
鲁智深假意端起碗冲着武松道。
“干!”
二人假意喝了几碗,暗地里却将酒泼到了桌下。
“好酒……嗝,不过这酒劲真大……”
外面,孙二娘听到武松卷着舌头说话的声音,不由一脸得意走到门口,拍手笑道:“倒也,倒也!”
这坛酒,她可是下了三倍的蒙汗药,毕竟武松与鲁智深块大头,怕麻不倒。
“咕咚~”
果然,随着她的话音,武松与鲁智深一个趴在了桌上,一个倒向地上。
“哈哈哈,着了!任你两个奸似鬼,还不是吃了老娘的洗脚水?小二,小三,快出来抬人。”
“来了!”
随着话音,两个赤着上身的壮汉大步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笑道:“这胖大和尚一身肥肉,肥的点灯,瘦的切做牛肉。”
一听此话,鲁智深哪里还忍得住?
“直娘贼!”
随着一声怒骂,鲁智深猛地跃了起来,一拳击中正待弯腰抬他的一个汉子面门。
“砰!”
这一拳含怒而发,顿将那汉子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好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另一个汉子见势不妙,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尖刀猛地刺了过来。
鲁智深侧身一躲,顺势又是一拳。
“砰!”
这一拳打中对方的鼻子,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便似开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好个奸诈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