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武松又去押了一趟镖,鲁智深一同随行,也好积累一些走镖的经验。
毕竟,走镖与平日里行走江湖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这对于一向洒脱的鲁智深来说,多少还是有些约束。比如喝酒,押镖时只能喝三分,也不能去那些不明底细的酒馆喝。
交了镖,返程时可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这日中午时分,一行人走进了十字坡附近的一间酒馆里打尖。
“呜呜呜……”
正喝得起劲时,却有一个女人悲悲啼啼的哭声传来。
鲁智深有些不耐烦,便唤过小二问道:“何人在此啼哭,影响我等喝酒的心情。”
小二忙着鞠躬致歉:“各位爷,实在是对不住……”
经小二一讲,众人方知原委。
这家酒馆是兼着客栈的,二楼住着一个妇人唤做丁氏。
之前,她的丈夫外出经商,以前都是一月左右便归家,可这次整整过了半年却杳无音讯。
乡里有人说,搞不好是在十字坡出了事。
丁氏担忧丈夫的安危,便唤上了娘家的弟弟一起外出寻夫。
来到此镇后丁氏暂住客栈里,弟弟一个人去十字坡打探究竟,哪知一去两日未返。
小二叹了一声:“唉,想来她弟弟也在十字坡遇难了,真是可怜!”
鲁智深皱眉问:“难不成那十字坡是龙潭虎穴不成?”
小二苦笑道:“差不多吧,那十字坡上有一间黑店,店主乃是一对夫妻,男的叫菜园子张青,女的人称母夜叉孙二娘。
那菜园子张青本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在光明寺种菜,因一桩小事与寺中僧人发生口角,这厮一怒之下竟将寺中僧人全杀了,还纵火烧了寺院……”
“砰!”
一听此话,鲁智深不由重重一拍桌子,怒声道:“直娘贼,这厮该死!”
虽然他是个花和尚,伪出家人,但好歹也与佛门有些缘分,一听张青竟然如此凶残地杀死全寺僧人,如何不怒?
小二又道:“后来,这对夫妻在十字坡开了间黑店,专用蒙汗药坑害过往客商。财谋害命不算,听说还将大块好肉当牛肉卖,零碎小肉便切做馒头馅……”
“该杀!”
鲁智深哪里还忍得住,当即一提禅杖便往外走。
“哥哥……”武松急急追了上去。
“二郎,你莫要劝,此等恶贼不杀,天理难容!”
“哥哥误会了,二郎与你一同前往。”
“哈哈哈,好!”
于是,武松又返回酒馆与随行的趟子手吩咐了几句,随之便与鲁智深一起直奔十字坡。
来到坡上,便见一棵参天的大树,怕是得四五人合围。树边有一间酒馆,一个妇人正斜躺在竹椅上休息。
眼见有客人过来,妇人方才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起身迎上前来。
也难怪被人称作“母夜叉”,这女人满脸横肉,眼露凶光,膀粗腰圆,下着一条鲜红生绢裙,上着一件绿纱衫儿,敞开胸脯,亮出里面的一件桃红纱主腰,显得分外彪悍。
“二位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好大馒头。”
鲁智深大步走到店里坐下,摸出一大锭银子拍到桌子:“闲话少说,好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