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休听他胡说……”
李瓶儿泣声说了一句,想要走出院子与顾平安解释。
没料,又有一个闲汉试图上前阻止。
“滚!”
顾平安伸手一推,将那家伙推倒在地,随之大步走进院中。
花二哥一脸羞怒,一拍桌子:“反了!兄弟们,上!”
武松早已按捺不住,旋风般冲了上来,三拳两脚便将那伙人全部打趴在地上,一个个滚地哀嚎。
院中,李瓶儿抽抽嗒嗒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番。
原来,这院子的主人名叫花乌有,以前是个经商的,后来年岁大了便闲赋在家,并纳了李瓶儿为妾。
花乌有曾经也娶过妻,纳过妾,但都已经过世了,也没生个一男半女。
纳李瓶儿为妾时都已经快六十了,全靠吃点什么药方才能勉强应付几下下。
去年初,花乌有患了一场病,撒手便走了。
好在家中还有吴伯与七八个下人照应着,李瓶儿倒也生活得无忧无虑。
前些日子,在外面浪荡了几年的花二狗回到了东京,一听说大伯去世了,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么?
“花二狗隔三岔五带着一帮人上门闹腾,奴家实在是没法子,只能离开这里。”
闻言,顾平安不由皱了皱眉,问道:“花老爷生前可有字据留下,说将家财留给那花二狗?”
李瓶儿摇了摇头:“老爷走得急,一个字条都没留下。”
“那你可以去官府告那花二狗,告他谋夺家财。”
李瓶儿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奴家只是侧室,一没三媒六聘,二无一男半女……”
闻言,顾平安不由皱眉道:“那就不好办了。”
的确,这事就算闹到官府也很难扯得清,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
如若李瓶儿是正房还好说,但她只是个妾,既没聘书,又没儿子,花二狗的确有理由继承花乌有的家产,毕竟他是其亲侄儿。
“官人,奴家并不想霸占花家的家财,他要,奴家给他便是。
只是,奴家好歹也尽心侍奉了老爷几年,老爷无儿无女,也是奴家送了他最后一程。
何况那些托官人运的东西大多都是老爷生前给奴家的,官人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吴伯与府中下人。”
顾平安笑了笑:“我自然相信李娘子。好了,你去准备一下,我马上叫人搬东西上车。”
李瓶儿不由一脸感激,盈盈一拜:“多谢官人!”
“李娘子不必多礼。”
随之,顾平安走到门外说道:“小四、二郎,你们进去将东西搬上车。”
一听此话,花二狗急了,挣扎着坐起身来大吼了一声:“我看谁敢!”
“直娘贼,你个腌臜泼才还来劲了是不?”
顾平安大步上前,一把将花二狗如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巴子扇过去。
“我来问你,你大伯病的时候,你有没替他煎过药?”
“我……”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
“我来问你,你大伯去世的时候,你没有为他端灵送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