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里,跟家人去打醮遇上了一位道士,后来就跟着学了几年。再之后进围棋道场待了半年,不到12岁就定段了。外号"止水”,二字也有一定的玄机道韵。“食人花有点太可怕了吧?"邸寄松摸了摸自己被这句话激起来的汗毛,“我没感觉到啊!”
戎天籁鄙夷:“把刀放你脖子上,你都察觉不到杀意。”邸寄松反对:“那还是可以闻见腥气的。”铁腥气那么冲鼻,他又不失嗅。
但戎天籁满足了他,换了个措辞:“饕餮吧,当做饕餮也行。”蹲守在一边时刻等着吞噬万物,位于食物链顶端,幼崽亦有吞天之能。薄凌青疑惑:"这么玄乎?”
戎天籁下结论:“反正跟训练室不一样。”前天训练室下棋那会儿她同样一心向上,积极雀跃,渴望就差形成实质跑出来了。
刚才不一样。
赛场加强了她的渴望,从巨大的贪婪外壳里探出了本质,隐隐露出一角,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是棋盘局势的变化,令她张开了更多的缝隙。戎天籁这一盘并不占优势,他一点点啃下来的,所以没有屈文赴他们那么快结束。
后期的威胁感来袭,但被围棋遮蔽,所以他当场没反应过来,此时回想起来,两者并不是一种的感觉。
像是双蝉第一次来棋院时,他见到的。
邸寄松没追着这个话题,他问薄凌青:"小蝉现在的段位,你推算能在什么位置?″
薄凌青:“五段吧,她去打兵圣杯不出意外没啥困难。”邸寄松:“我觉得差不多在六段。”
戎天籁觉得这有啥区别:“三段到九段不都一样吗?”邸寄松:“滚,不想跟三段直升的人说话。”薄凌青看向他,眼里有着不齿。
邸寄松被看得莫名:“你仿佛在骂我?”
薄凌青:“四段直升九段的也没资格说这句话。”邸寄松2013年18岁拿到了LG杯冠军,从四段直升九段,但有意思的是,他其实在决赛三番棋第一轮结束后,积分就差不多够升为五段了。三人里,薄凌青比邸寄松大一岁,邸寄松比戎天籁大两岁。年纪最大的还是七段,年龄小的纷纷九段了。戎天籁:“就是就是。”
邸寄松:“滚滚滚!三段跟四段能一样吗?”薄凌青站在了邸寄松这里。
戎天籁摆摆手:“都一样。”
仨人在这里小学鸡吵架,外面路过一个徐代三段,听到动静就想看看里面是谁,进来后听清了内容,一时间非常无语。三段跟四段当然不一样啊!
不然他能喊自己四段吗!?
薄凌青三人扭头:“干啥?”
尴尬徐代:“额,没事。”
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双蝉这一觉睡到了晚饭,她醒来以后洗把脸,将揉乱的头发全都拆下,再随手扎了个低马尾,摸出去寻吃的。
好饿,饿到前胸贴后背,饿到能吞下一头大象,饿到…啊,好香,哪里来的羊肉串!
慢腾腾走路的双蝉一下子来了精神,四处扭头去看。喷香的味道过于霸道,远远的就占据了全部的嗅觉。“哟,醒啦?"一道带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双蝉回头看:″师兄?”
薄凌青手里拎着打包盒,缓步走来:“我还想着你要是再不醒,就让尾星雨去喊你。正好,给你带的烧烤,多多的肉少少的菜,正热乎。”仨人出门路遇烧烤店挪不动道,最后在那里大快朵颐。想起来双蝉还没醒,就挑了新的等烤完打包回来,寻思若是双蝉在这个空档醒了吃完了饭,大不了放着当夜宵。
凉了就微波炉转一圈,浪费不了。
双蝉凑过去:"好耶!好香,孜然味儿好好闻!”薄凌青展开给她看了看:“走吧,食堂吃去,我拎着。”后面跟来的邸寄松与戎天籁:“醒啦?”
又是一连串地寒暄夸赞。
楼上的戈笑彗还在问:“阿蝉醒了没?要不要去看看?”尾星雨瘫在椅子上发饭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