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堂官气笑了:“你说干什么?好哇你,我从前觉得你孤高,清心寡欲之辈,昨儿才问你对人家姑娘动没动心思,你不答,我便以为你没有。哪成想你今天跟我来这一套!"翻了个白眼,直看向门锁。孟蹊道:“你既知道她背后是谁,便该知道不可能。”“我不可能!你就有可能?"堂官本来也不觉得行,只是被人当面指出来,面子挂不住。气得翻白眼:“你这人,端得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怎么可能懂得讨姑娘家喜欢?”
堂官也只是犟嘴,心知就凭着他这张脸,再难搞的脾气也不会没有姑娘喜欢。
那人不听他说了。自转过了身去倒茶。
堂官气得仰倒,也去倒茶。却是在转头间,看见窗外一行蓑衣斗笠之人进了庄子,吓得连忙去拍同僚的肩膀:“你快看,你快看,我莫不是眼花了,怎么瞧见那群人配着刀呢!"又擦了擦眼睛。
大群带着刀的侍卫,中间之人玄衣锦带,极具威严,看得人眼睛发晕。孟蹊站了起来,却是今生第一次直面这位赵侯爷。他或许还得尊一声,舅兄。<2
房里的门忽然开了,雨夜漆黑一片,只有梨月手里的烛火亮着,在地上投出一片影。她小心翼翼地瞧着身前的人,压着声儿道:“姑娘睡了,晚上的时候说头疼,我煮了点安神汤,喝完就歇下了。”赵枢挥了挥手。
梨月将烛台放在高几上,退了出去。
他走到床边,微微掀了帘帐,才见里头的姑娘窝在被子里,似乎睡得很是不安稳,额头一层细汗。坐在榻沿上,摸了摸她的头,手里的姑娘不安地动了动,眼睫止不住地颤,口中呢喃着什么。
“蓁蓁。"他低唤了一声。
人没醒,红润的唇微微张了张。他俯下身去……喊的是一个人的名字。额头有一阵微麻的感觉,好像有一双温暖干燥的手在抚摸她,她梦见了什么,不住地摇头,低唤出声。眼前若有若无的光闪现,她觉得眼睛有一点痛,睁开眼才发现床边高大的身影。
眼睛睁开了又闭上,再睁开。
好像怕这是幻觉似的,试探性地伸手去摸他的手臂:“哥哥……“梦见了什么这么害怕,说给我听听。“赵枢也不顾什么分寸了,将她连带着薄被一块儿捞了起来,抱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光洁的皮肤有一阵微刺的酥麻感。
她探手去摸他的下巴,有一点泛青了。有点扎人。可是她觉得很舒服。又去蹭了蹭他:“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早知道我就不睡了,等你回来。"她眼眶都红了,天知道她有多惊喜。因为那个人的话,她担惊受怕一晚上。眼下他回来了,又高兴。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她都没有力气了。
赵枢摸了摸她的手,却觉得有点凉,索性握在了手里:“刚到,过来看看你。还是把你吵醒了。"鼻尖是姑娘家柔软的馨香,连夜奔波的疲惫也没有了。“没事的,下次你过来,直接把我喊醒吧。"白天有母亲陪着,到了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便总是想念他。
赵枢抱着她坐了一会儿,两个人说了会儿话。他方才回了房中。回来得有些许匆忙。
点了烛火后,侍从送了水进来,又出去了。门开的声音在夜里那样清晰,他听见了也没有回头,自洗了脸,转身便见那姑娘已经穿戴齐整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她自己跑过来,也怨不得他了。三两步走上前,挑起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是一个略带缱绻的亲吻。细密又绵长。
他极有耐心地挑起她的情绪,指尖托着她的下巴,慢慢抬高……许久不亲她,她连换气都不会了。眼睛红红的看着他。赵枢一时无言。只笑了一声:“看来我要多回来,你才不会忘了。”若放在往常,她是要脸红的。今天却喜欢他地厉害,根本顾不得羞恼,仰头又去寻他:“你再亲亲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