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妻子到底受不受得颠簸,乖乖停下。云锦哑声道:“等会儿再停。”
两人十指相扣。
直到真的抵达高山,云锦说话的力气也丧尽,卫霄搂着她的腰窝,她疲惫地躺他怀里睡着了。
累得动弹不得。
于卫霄而言,他的隐疾更难熬。
和妻子的交融,瘾舒缓些许,可与之带来的是愈加强烈的念头,亢奋。欲壑难填。
要怎样痊愈?
妻子一旦钻进这道口子,他的瘾怕是这辈子都灭不掉。天色清澈,船夫兴高采烈地唱着擢歌。
商船的掌柜们趁着天清气朗,吩咐水手清点货物。昨夜毛骨悚然,他们不忘将军的恩情,各自备了一份厚礼,待靠岸呈给卫霄。
罗游估摸着时辰,去敲舱室的门,然不是喊卫霄起来的。“长肠,折腾了一夜,你好好陪嫂子歇息。"罗游贴着门板,笑道,“有我守着呢,你莫操心。”
卫霄言简意赅地道:“行。”
他摸了摸妻子的头发,抱着她沉沉地闭上眼皮。大大大
旭日蓬勃,画舫缓缓随江水蜿蜒流转。
伴着官员激昂的议论,云英坐在厢房梳妆。自从官家谈及收复疆土,文臣惊恐万状,试图劝官家修改旨意。说是巡游,这两日的氛围剑拔弩张,画舫也成了官家和臣子舌战的朝堂。“夫人,贵妃娘娘请你过去陪她用膳。"侍女推门禀告。云英这次长了心眼,看侍女眼熟,笑问:“是织荷姑娘吗?”织荷讶异云英知道她的名字,应道:“是奴婢。”云英走出厢房,说道:“我记得你,你阿娘尚在兰府做事。”织荷服侍兰贵妃多年,并不因云英的一句话就打听询问。“贵妃娘娘原来便夸夫人的记性好。“织荷恭维道,“奴婢轻贱,却让夫人记着名字,是奴婢的荣幸。”
云英只笑道:“都是兰府的人,何苦说见外的话。”及至兰贵妃的厢房,侍女刚布完膳食。
兰贵妃摆手,道:“你们退下。”
“妹妹。"兰贵妃指着座椅,说,“我特地叫织荷煮一碗杏仁粥,这两天的膳食太荤,解解腻。”
云英道谢:“堂姐费神了。”
兰贵妃笑容凝固,问道:“妹妹怪我那夜险些害了裴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