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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2 / 3)

恐,毕竞是国公爷,却像饱经折磨的灾民……他搜肠刮肚,道了同门学医的师兄名字,家住洛阳的哪条街巷。这会儿,老国公有所好转,变脸不认人。

郑氏后悔自己又生恻隐。

老国公的呼吸微弱,他终于安静些许。

房外脚步声慢慢,小丫鬟推门,道:“夫人,郎君和娘子到了。”兰云英腿脚稍有不适,裴业的衣袖宽大,盖住她的衣袂,其下被遮掩的,是他牵着她的手指。

“母亲,父亲的身体如何了?”

裴业走在前面,挡着云英。

兰云英站定,尽量不让郑氏瞧出异样。

“你父亲折腾地厉害,本是撑不过今日。“郑氏忧伤地道,“那大夫说吃药不起效了,便请通晓针灸的良医,给你父亲扎了穴位,暂时保着性命。”老国公问道:"儿媳呢?”

兰云英挪步,回道:“望父亲珍惜身体。”裴业面容紧绷,他忽略了这点,昔日教他博弈的父亲,薄情寡义,最擅长装可怜。

老国公闻言,掀起眼皮,直直地盯着兰云英,似是怕谁阻拦他说话,急道:“你父亲这两日有空么?”

裴业捏了一下云英的指尖。

云英反应过来,说:“父亲这两日跟大伯忙着送表弟去抚州,不得空。”衣袖间,成了蔽处,不经意,她的手指贴在他的掌心。裴业和国公爷的关系剑拔弩张。

父亲焦头烂额,应该也不知怎么面对国公爷。老国公的脸消瘦,凹陷地可怖,笑道:“你娘家的香火兴旺,这几年送几个郎君去求学了?“他讲话没条理,想到什么问什么,“那,你祖母安好吗?”兰云英答道:“今年带上表弟,有三个了。”“祖母她一切安好。”

老国公满意地笑。

突然提到亲家,郑氏蹙眉,再一转念,老爷病重,亲家也来府中探望,他卧在榻上,整天不见外人,遇到那大夫问东问西,不存别的心思,单纯是没人伴他说话,被孤独侵蚀,故而宣泄出来。

裴业说:“父亲既平安,母亲先回去歇着罢。”郑氏应了,女使陪她回房。

当夜,陈管家踌躇地进了老国公的厢房,打发丫鬟去煮汤。“我叫你写的和离书,写了吗?"老国公问。陈管家犹疑,深深地鞠躬,问:“老爷,你何苦要如此待郎君?”“你出尔反尔?"老国公愠怒道,“我承诺给你的好处,少不了你的,我死在儿子手里,够可怜了,若要我裴氏日后断子绝孙,我死不瞑目。”他捂着胸膛,咳嗽道:“我求你,代我把和离书送去兰府。”半响,陈管家颤巍巍地,从牙缝里蹦出来一句话:“是,属下,属下明日便去兰府。”

那厢,礼部衙门的员外郎大人来找裴业,两人在书房交谈。兰云英食欲差,晚膳简单,吃了一碗清粥。桂圆伺候她换衣,见她膝盖有一小片淤青,问:“娘子,你这是摔着了吗?”

兰云英道:“在园子里走路,不留神,磕到鹅卵石了。”桂圆半蹲着,近看,说:“幸好,这淤青不深,过两日估计就能消散。”她埋怨在一旁铺被褥的琥珀,“你还总嫌弃我马虎呢,让你跟娘子回兰府,瞧给娘子摔的。”

琥珀目睹今日的骇事,魂儿仿佛都没从兰府回来,她颤声说:“怪小厮们往鹅卵石洒水,娘子走路打滑。”

“娘子,可以上榻了。"琥珀畏畏缩缩,不敢正视兰云英。云英了然琥珀惊吓过度,说道:“无事了,有桂圆服侍我,你今夜回耳房睡。”

“是。”

厢房南边的罗汉榻,是给裴业歇息的。

郑氏默许夫妻二人分床睡,不催他们生育子嗣。桂圆为娘子苦恼。

郎君腼腆,是淑人君子,撇开在长安的荒唐,郎君也做了丈夫该做的,剩下这一件房事,要等到何时?

兰云英的腿泛疼。

她上次挨罚,是阿耶要她背诵儒学大家写的策论。因背错了一句话,戒尺打着手掌,刺痛,从此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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