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前的红柱。这根柱子粗壮,勉强遮挡他们两个人。
“三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丫鬟警惕,扭身往后望,见亭中无人,惴惴不安地说道:“三郎,你看得差不多了。”
“咱们快回去吧,夫人若找不着你,我又不在房里伺候,惹她动怒,该扣奴婢的月钱了。”
“哪有声音?”
兰三郎摇头,劝道:“她扣你的月钱,我弥补你就是,今日亲近一次,难能可贵,你别急着走。”
两人耳鬓斯磨。
兰云锦没撞见过这场面。
幸而他们不再发出奇怪的声响,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大胆的,令人听不下去的话。
这终究不体面,兰云锦闭耳不闻。
偷看禁书是大忌,遑论在府邸发生亲密的举止。卫霄倒不惊奇。
军营常有野鸳鸯纵情行乐,肆意张狂,兰三郎算是克制的,只是这种事出在兰府,如同白日做梦。
卫霄站在兰云锦的身前。
咫尺间的距离。
他肩平背直,身姿优越,目不转睛地对着她。卫霄无声地问道:“要走吗?”
兰云锦面露疑惑。
她读不懂卫霄的唇语。
卫霄俯身,贴着她耳畔,复问:“不走吗?”住兰府的这几日,他和妻子交谈甚少,叔伯们不是叫他去书房,便是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