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了。若不耽搁路途,这一两日便到。”
“你吩咐下去,天寒了,叫福子他们把马棚多铺些稻草,毛毯,穿上马衣,莫要冻着长肠喜欢骑的那两匹。”
孔嬷嬷笑声宽厚,为夫人高兴,“郎君能在府邸过年,夫人如意,老奴要日日求菩萨,护佑郎君早点回长安。”
张氏欣然说道:“真是苦尽甘来,这大好的日子,要请英娘她们去老太太房里热闹热闹。“她一顿,问道:“嬷嬷,英娘这会儿是不是去盘账了?”孔嬷嬷狐疑道:“老奴也不确定,这几日卫恒有功课没学会,私塾的先生要赶着回老家过年。老爷说他若有不懂的,就去请教娘子。”张氏神情复杂,摇头说道:“他这孩子执拗的厉害,跟老爷一个脾气,怎么偏认准要读书呢?唉……他们卫氏祖先哪个不是习武打仗出身?”这是老爷的外甥,她一个外姓人说不得什么。卫恒那孩子斯文听话,也叫人省心,但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回事。
大大大
兰云锦去库房盘账,回来的路上,遇着卫恒。少年站在廊下,他恭敬作揖,有点不好意思,“表嫂,我想请教你一个字。”
兰云锦知道少年寄人篱下,处处小心,见他如同小辈,不免要关照他一二。她问道:“哪个字?”
卫恒从衣袖拿出竹简,指给她看,“表嫂,怪我愚笨,这个字我不会读,亦不明白它的意思。”
水榭廊桥,栏杆堆雪,轻微的风拂过。
池岸对面,男人不怒自威,锋利的五官写满不悦。那小子是谁?
从哪里来的?
他一副书生打扮,并不像将军府的郎君。
若是将军府的亲戚,拿着书找妻子钻研什么。若不是,又是谁放他进来的。
卫霄的护卫在一边左瞧右看,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一一将军这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