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呀。我听说蜜桂花兑酒味道不错,就想试试。”虞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上一趟抱来的食盒,里头是冰酪甜碗,还有切好冰过的水果,“是我方才在膳房看见的,说是前些日子中秋夜宴剩下的,我就要了一坛来。”
燕昭点了点头,怪不得她瞧着眼熟。
只是这么一来她就有些困惑了,虞白又是不肯夜里见她,又是不让她进屋去,显然是想收敛些缓着来的。现在又主动要饮酒是怎么回事?她想了想,试探问:“你从前在家喝过酒吗?”“没有,"虞白诚实摇头,“我爹不让。”燕昭“噢"了声,明白了。
还没想好是劝阻还是放任,就见虞白已经要往碗里倒酒了,赶忙忙伸手按住,“你等等。”
少见地,良心盖过了她的坏心,“别喝了。喝酒有什么好玩的?味道还不如冰酪。”
虞白瘪了瘪嘴,很委屈地睁大了眼睛,“我就是想尝尝……我一直很好奇,可我爹总是不准。”
你爹不准你喝是有道理的。燕昭在心心里叹了口气,那点良心就被吹散了,″真的想喝?”
“想喝。”
“不会后悔?”
虞白自动理解成不会对酒的味道后悔,于是坚定地点头。燕昭从他手中拿走酒坛,往盛着蜜桂花的小碗里倒了些。“这么少“他晃了晃只勉强盖过碗底的酒液,“再来点儿吧。”燕昭把酒坛拎去一边,“你先试试。”
虞白抿了一口进嘴里,咂了咂,“尝不出味,再来点儿。”碗里的酒添了又添,燕昭一边倒,一边打量他神情。看不出什么异样,眼神格外清明,难道他酒量差这个弱点也被矫正了?正犹豫着是就此收手还是找些更烈的酒哄他喝,就觉得身上一沉。虞白软塌塌地倒在她身上,叹出一口蜜甜的热气:“也不是很好喝…”终于醉了。燕昭在心里暗笑,“我方才不就说了?味道还不如冰酪。”说着把酒碗从他怀里抢出来,又拈起一旁的蜜果递过去,“吃点这个,压压酒劲。”
虞白倚在她怀里任她摆布,吃食递到嘴边看也不看,也不管她喂来的是什么,顺从地启唇咽下。
吃过几口,他又摇摇头表示不要了,坐直身子四下张望起来。燕昭太清楚他酒醉后的小习惯,知道这是到了他直抒胸臆表达不满的时刻,就搁下东西洗耳恭听。
然而等了半响,只听见他含糊带笑地叹了句:“真好……“什么真好?”
“待在这里真好。“虞白在她怀里蹭了蹭,“和殿下待在一起真好……想永远和殿下在一起。”
说着他回头递来一个吻,但又因微醺而找不准位置,一吻印在她唇角,留下一个带着桂花甜香的湿痕。
燕昭抿了抿唇。
“想和我待在一起。”
“那为什么这几日总躲着我,怎么请都请不出来?”她在人腰上捏了捏,专挑他最怕痒的位置,“那天泡温泉也是,恨不得躲出三里地去。这就是你说的,“想永远和我在一起?”虞白边躲闪边求饶,张了张嘴像是想解释,又猛地咬住。“不能告诉你……说了,你会讨厌我的。”他脸颊迅速涨红,仿佛酒劲现在才涌上来,“你不要问这个了,我……我带你去看鱼吧。”
燕昭被他拽着起来,一边配合他想一出是一出的混沌,一边忍不住笑,“怎么今天允许我进屋了,不搬鱼缸了?”“我不想……前几天快累死……
雨声和潮气隐退在窗外,室内清凉干爽,还带着淡淡药气。虞白拉着她到缸边看鱼,起初还能站着,慢慢就滑了下去,趴在瓷缸边上。燕昭拎着他后领把人拽起来,以防他真的栽进水里去,“别玩了,你喝醉了。去床上躺着歇会,我去找人煮醒酒汤。”虞白好像只听懂了她一部分的话,“我喝醉了吗……我酒量这么差吗?”“很差。所以往后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被卖了都不知道。”说着燕昭在他额上一弹,带着点惩戒意味,换来的却是两只手缠上她脖颈,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