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嚼完咽了下去,眼睛亮亮的认真看着她。唇上也亮晶晶的,淡粉沾着蜜渍,仿佛从吃甜点的人变成了甜点本身。燕昭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安静里,近在咫尺的地方,他慢慢启开了唇。烛火摇晃,灯影下身影贴近。
燕昭捧高了他的脸吮吻,蜜甜在唇间化开,和呼吸与体温一起软热地交融。似乎是吃饱了怕压着难受,他呜鸣咽咽地想逃,又被她扣着后脑深入,缠吻放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蜷起来了。
变得又软又热,低着头屈着腿侧倚在她怀里,只有一双手臂还环着她的肩。“殿下……不去放焰火了吗?”
虞白一边小声问,一边别扭地挪了挪身子。隔了这么久,灯火又这么亮…有点难为情。耳边燕昭拒绝得很果断:“不去。”
虞白意外地抬头看她。
“没买到焰火。”
虞白低头看桌案底下。
看见燕昭的手,把一包东西往深处藏了藏。他再次抬头,“可那不就是……唔…
质疑全被封进吻里。
燕昭心说她才不去。
反正想和他一起放焰火,也是要圆除夕那晚他的愿望,只要这个缺憾永远在,就可以永远理所当然地把他留在身边。呼吸缠绵。
突然又停下。
燕昭突然想起一件与除夕有关、与愿望有关的,她的缺憾。“阿玉。”
怀里的人疑惑地"嗯"了声,唇瓣湿红,气息碎碎,微扬的鼻音像湿漉漉的羽毛。
“风寒已经好了,是吧?”
虞白不知她所想,愣愣地点头。
被浅尝辄止的吻钓起的烫热四处蔓延,他骨缝里都在麻酥酥地发痒,有一瞬他真的很想直言祈求。
然而周身一轻,抱着他的人忽然起身走开了。在宽敞的殿室内走来走去。
虞白困惑地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问:“殿下……你在找什么?”燕昭没理他,继续翻找。梭巡到里间,终于听见她轻轻“哈"了一声。“找到了。”
壁橱门关上,脚步声回来。
“珍藏了很久的。”
垂帘拨开,缀着的圆珠碎响。
“味道很甜,一点都不烈。”
燕昭拎着个描花酒坛坐回他身边,笑里带着藏不住的顽劣,“阿玉,喝点酒吧?”
烛火乱晃。
一下让他想起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碰酒的场面。在祖父的手记上大肆抒发真心话后挨的手板,隐约又开始痛了。“殿、殿下,不行不行不行……”
虞白紧张得语速都变快了,“我不能喝酒,真的、真的不行……”拆封泥、开坛盖,旁边的人动作半点没停。酒入杯中浙沥,甜香已经晕开。
“殿下你……你叫我做别的吧,要我做什么都行……”“醉酒会有不适?"燕昭打断他。
虞白怔了一下:“那倒不是。……”
刚坦诚完他就后悔了,但已经晚了。
微凉杯盏抵上他嘴唇,甜香酒液灌了进来。像是怕他耍滑,燕昭接着就吻住了他。
骨髓里的痒再次蔓延,虞白毫无意识地就咽了下去。分开的第一时间他求饶,“一杯、一杯就够了…”“不好喝吗?很辣?”
面前的人一脸认真,以至他也认真回味了下。“不辣。但是……
又灌一杯。
“殿、殿下真的不能再……”
再次堵上来的是她的吻,接着是吮吻间渡过来的酒液。燕昭慢慢闭上眼睛,沉进这个沁着甜香的吻。除夕那晚见他拒酒的反应很大,当时她就想这样做了。只是那之后种种起伏,竞一直拖到了现在。像某种冥冥之中。
冥冥之中,当时的她,留给现在的礼物吧。酒液被他一点点饮尽,燕昭朝后退了退,托着他的脸端详反应。…没什么反应。
脸颊早已粉透,只是亲吻就足以让他哪里都泛红。眼眸也永远透亮潮湿,永远只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