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身侧:“乔小姐,误会,误会。在下刘敬远,来前与金陵乔家如今的当家人通过书信的,您或许回去问问父兄就知道了?”
“问父兄做什么。“乔馥眉头蹙得更紧,“我就是金陵乔家的现任当家,也不认识什么刘敬远。”
“而且你既然知道我家的名头,怎么不知道这家酒楼也是我乔家的产业呢?″
刘敬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只能硬着头皮:“在下原本并无意闹事,是那女子先动的手。”
墨痕看了眼身后的乔惟。
自从那两位女子进门,乔惟就不动神色地绕到他身后,整个人气压都低了许多,颇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墨痕体贴地挡了挡。
乔馥抽抽嘴角,但也懒得和他废话:“还有事吗,没事别在我这儿打架。”“有,有。"刘敬远陪着笑,“正好在下要了一桌子好菜,乔小姐可否赏脸…“没空,下次吧。”
“诶、诶…
刘敬远见没讨着好,又碍于乔馥不好发作,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黑着脸带着一帮狗腿离开。
送走他的是满堂的欢呼。
乔馥大手一挥:“给大家添麻烦了,在场诸位今日吃好喝好,一切费用由我乔馥买单。”
欢呼声更响,因刘敬远安静下来的大堂几乎沸腾起来店小二脚下生风忙碌地在桌椅间穿梭,很快一切照旧,好似从未被任何插曲打扰。
见事情解决,阿情快步走到乔惟身边,柔声道:“姑娘,受惊了吧?”目光却死死盯着乔惟戴着的帷帽,似乎要看透层层叠叠遮掩下是否如她所想。
这道目光实在直白,墨痕见状横跨一步挡在两人之间,将乔惟遮了个严实,温声将话题转移:“感谢二位姑娘出手相助。”“不必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阿情客气道,目光却紧紧跟随墨痕身后,“这位姑娘方才不畏强权的模样英勇非凡,令人心生敬佩,不知是否有幸认识一番,做个朋友?”
不应该的。
隔着帷帽,乔惟何尝不是定定看着对方,挪不开视线。眼前人同记忆中无二的温柔面孔,与曾经最后一面时的惨白面色在乔惟的记忆中重叠。
好久不见,周懿情。
乔惟在心里道。
那是雍德二十二年,距今已有近三年。
事发当日,洛京下了好大一场雨。
雨滴急急击打地面溅起满地水花,瓢泼雨声似要掩盖长乐殿内一声声逐渐变得微弱的痛呼。
乔惟执伞立在殿外,沉沉盯着人来人往,握伞的手不由收紧。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她能猜到一定很难看。直到一串沉重的脚步声突兀地从长街尽头响起,伴随几句惊呼,脚步声愈发响亮,像要踏碎灰蒙的雨幕。
乔惟这才看去。
就见一道身影在朦胧中逐渐清晰。
刚过弱冠之龄的周世臣远比现在青涩许多。就见他只穿着件将士训练时盔甲里头搭的衬衣,没有打伞,在雨中不顾身后人呼喊地狂奔,面上的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宫中禁疾跑。”
话虽如此,乔惟将手抬得更高些,稳稳罩住已经湿透的男人。“长乐殿眼下禁止外男入内,你跑得再快也是于事无补。”周世臣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从宫外跑来的一一竞也没人拦他。一张口他便问道:“我阿姐如何了?”
“如妃娘娘还在生产。“乔惟犹豫片刻,还是道,“娘娘是突然发动,陛下没来,如今是贵妃娘娘在里头看着。我已派人去请贤妃娘娘,如妃娘娘用的早午膳也叫人拿去太医院查了。”
周世臣眉头紧皱,像是从嗓中生生挤出来两个字,沙哑地道了句“多谢”。随后接过乔惟手中的伞,伞面轻斜,两人并站在长乐殿外。乔惟有意宽慰他几句,话到口边却又不知如何道来。如妃怀胎八月早产。千言万语,比不过里头一句母子平安。贤妃与祁华是一同赶到的。
贤妃率先古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