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部分体态与容貌,所以刘敬远并没有认出她。
但他刚刚就注意到她了。
和墨痕一起吃饭能是什么清白人家,估摸着也是哪个青楼里的红信。一个不少,两个不多。
刘敬远伸手挡住两人去路:“急什么,一起吃个饭?"说着又要伸手去抓墨痕。
“啪!”
不算清脆的闷响打断了刘敬远的话。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去抓墨痕的右手手背已经通红一片。墨痕眼里闪过一抹不可置信,就见身前女子高高扬着手,握着的竞是……筷子?
刘敬远咬牙切齿:“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姑父又是谁!”又来。
乔惟:“我知道。”
刘敬远听她声音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这声音耳熟在哪儿,只得咬牙切齿:“总算有个识货的。知道你还敢…
“敢。“乔惟冷笑一声,“这里是金陵,大人若要放肆,您口中的姑父不知道保不保得住你。”
“好、好好好!”
刘敬远自为官以后,最在意的便是旁人看不起他。他此番前来金陵本就是帮胡充拓展在江都的产业,姑父同他说已经打点好了金陵的关系,他正好借机杀鸡儆猴。
“本官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金陵是帮你这个无名小卒,还是会帮本官。不过……刘敬远的目光直直投向乔惟身后的墨痕,“他,我要定了。”说罢朝身后狗腿使了个眼色,几人颇有眼力见地将二人团团围住。其他人早就离他们远远坐开,又舍不得放弃看戏,便挤在对角与二楼。“姑娘。“墨痕小声道,“我能应付。你…”“抱歉,没有将美人抛下的习惯。“乔惟将筷子随手一抛,从腰侧抽出一柄长扇,她低声嘟囔道,“早就想揍他了。”体面固然是乔惟人生的主旋律。
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也略通一些拳脚。
压抑的场合,因这一声极轻的低喃,墨痕竞勾唇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刘敬远眼睛都亮了。
“小美人,你不笑已是天仙,不承想笑起来更是倾国倾城。就这样,以后来我府上多笑笑。”
刘敬远心中算盘打得很响。
他垂涎墨痕,等在府上玩腻了就送去胡充的产业再挣一笔,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刘敬远一副色鬼附身的模样把墨痕恶心得不行,乔惟既然要英雄救美,墨痕便顺势依偎在她身后:“小生的清白就交给姑娘了。”乔惟:?
只听刘敬远身侧狗腿的一声"兄弟们,上”,四周几人纷纷朝乔惟飞扑而来“住手!”
一声洪亮的女声凭空响起,吓得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双腿一软,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乔惟面前,跪倒一片。
刘敬远脸色黑得如锅底般:“谁啊!”
乔惟顺着朝大门的方向看去。
就见两名女子站在门口,一个长发高束扶着腰肢,腹部高高隆起;另一个着蓝裙的女子站在她身侧,江南女子温柔似水的长相,眉眼间也透着几分不悦。太阳东升,阳光照得大堂内愈发明亮,乔惟轻易看清二人的模样,一下子怔在原地。
阿情亦朝乔惟方向看来,神色闪过一丝复杂。刘敬远品不出这里头的暗潮涌动,也自然不会将两个女子放在眼里,恨得牙痒痒。
但碍于他现在自诩半个读书人,只得装模作样问:“两位有何贵干?”最好家里有些关系,否则他一定把她们碎尸万段。不成想,乔馥还没开口,周遭就有人开始起哄:“乔小姐,这哪儿来的外地官,您认识吗?来我们金陵作威作福的。”“就是啊乔小姐,这人啥来头,好大的阵仗,别是什么丞相吧。”他话音落,周围笑成一片。
丞相谁有空来这里耍官威!
乔馥眉头紧皱,一手扶着腰,打量着刘敬远:“我也好奇,多大的官敢在金陵的地界撒野。”
刘敬远一听对方姓乔,冲上头的热血就消了一半。但很快又回过神,陪着笑走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