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我抱夭夭下车。”戚白商僵住:“还是不……
“还是戚世隐抱得,我抱不得?”
虽说因着寸土寸金的缘故,湛清楼外的往来宾客并不多,但戚白商也不敢再惹人注目,只得攥着襦裙,任谢清晏将她抱了下去。然而他却没放下她一一
“谢清晏!"在与侧旁路过之人迎面的刹那,戚白商就慌忙低下了脸,几乎要埋入他怀里。
“你放开我……”
而谢清晏禁锢着她的指骨微微收紧,垂眸睨下:“夭夭,我说了今日代你我新婚之礼,我是你的夫君,为何要放。”“你一一”
“你想查你母亲之死,我陪你查。你想借巴日斯之势,我也可以护你成事一-但唯有一点,夭夭,你要记清楚了。”谢清晏附耳,字字哑然入骨。
“我身死前,你嫁不得旁人。”
戚白商一怔,仰脸望他。
大雪于天地间纷纷而落,沾满他衣襟,恍惚间,戚白商见谢清晏似一身缟素,比天地愈白、愈透肃杀地冷。
尽管他没说,可她好像忽然懂了一一
在谢清晏心里,今日她穿的是嫁衣,而他穿的,是人死入棺的敛衣。他要与她生死和合。
戚白商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谢清晏……
当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