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收紧,喉结上下滚动,语气忽地发冷:“如果你想借亲情的名义拥有两个人,那你想错了。”
她不答,缓缓垂下眼,唇边一抹讽刺的笑缓缓展开:“我不在乎这些。”仿佛在这份坦诚面前,较真的程明笃反而像个新手,被动忍受着叶语莺的嘲讽。
她稳了稳心神,睁开眼,直视着他,声音固执而清醒:“人生苦短,我想接近你…”
“叶语莺。”
他出声打断,侧头看着她,带着无法遏制的怒与痛,“你怎么能在我终于接受这些现实的时候,又来招惹我?”
他垂眼看她,眼中仿佛藏着千堆雪,为春季带来了一场降温。“既然要招惹我,为什么还要恢复家人的名义?“他直截了当地挑明了关键,咬字几乎发狠,“你知道,顶着亲人这个名义苟且,是要下地狱的。”叶语莺抬起头,抿了抿双唇,调整了一下坐姿,一瞬间眸间翻涌起什么,声音却漫不经心:“我们早在八年前就该下地狱的。”她嗤笑一声,声音却颤着,眼尾泛着微红:“到时候去地狱里一起被审判吧,也不差这一次。”
“你真的是疯了……程明笃声音沉到极点。“是啊,我疯了。“她无惧地仰头看他,却在这锋利的凛然中,眼里泛起泪光。
但下一秒,她抹了一把脸,把泪和笑糊成一片,眼眶通红,声音发抖:“我还有两天就离开你家,之后我会像死了一样消失,你也不会烦恼了。”他说不出话,整张脸绷得死紧。
她一开口就是用最诛心的话待他,她分明知道他最在意什么。他声音压抑着:“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语莺看着他,眼里浮上一层执拗的光:“那你吻我。立刻,马上。”“你把你男朋友置于何地?"他的声音极冷,仿佛空气都结了霜。她却坚定不移,字字咬得清晰:“我管不了那么多,就是现在,你吻我,不然我就再消失八年!”
话音一落,空气中还回荡着她发出的回响,可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却消失了。她的唇骤然一痛。
程明笃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死死拉进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没有铺垫,没有温柔,只有压抑太久的情绪彻底失控,在这一刻爆裂开来。他的吻极深,带着惩罚与怒火,像是要把她吞进肺腑,咬碎,再吞下去。她一开始几乎被吻得发晕,喘不过气,被摁在沙发上,喉间仅留一声闷哼。可她没有躲,也没有挣扎。
她闭上眼,死死抓住他的衣领,指甲几乎陷进他肩头的皮肉里。像是也毫不示弱地吻他,咬他的唇,直到尝到腥甜为止。他们都太熟悉对方的底线了,熟悉到能准确地撕裂对方的自控,也熟悉到知道彼此已经无路可退。
他像是在用吻惩罚她的疯癫,而她像是在用疯癫掩盖自己的懦弱。唇齿交缠间,所有的理智都被碾得粉碎。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微微从她唇上移开,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哑得几乎变形,气息凌乱。
“知道。“她喘着气,眼神亮得近乎病态,“我早就想把你咬出血了。”没有半点理由,像是本能一样。
什么公序良俗,她半点都管不了,她只是一只遵从本能的野兽。她的话带着绝望的蛊毒,侵染在他的伤口上。“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疯,叶语莺…“他咬紧牙关,却又再一次低头吻她,像自掘坟墓。
那是一次更深的、几乎带着毁灭意味的亲吻。她回吻他,疯狂、失控、不计代价,就算她的眼泪早已莫名决堤,也不值一提,只剩下这一次拼死的勇敢。
她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呢喃,声音颤抖到像最后一次剖白:“我找不到更好的方法了,我只想省略所有的步骤,任何步骤都太多余…程明笃的心心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钝痛、炸裂、无法呼吸。他箍住她的下巴,令她半张着嘴,手指一寸一寸收紧在她背后,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咬出来:“我的道德感也没什么高,什么名义都好,只要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