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和晏小变态抢啊。”知道她们是故意让的花,时岁会心一笑,口型表示感谢。司仪过来例行询问,无非就是有没有男朋友,来没来现场。时岁刚想点头,但想到晏听礼说,不想被人当猴一样观看,便忽略了后一个问题。
走完程序回坐席,她把花递给晏听礼:“不负组织众望。”旁桌刚好有小孩把互动游戏抢到的大娃娃,炫耀般放在桌上。时岁便看着晏听礼理所当然接过捧花,把其摆得板板正正,笔直立在桌面。时岁:“你不嫌挡视线吗?”
晏听礼手指认真把玩花瓣:"随便。”
感觉到或多或少投来的视线,时岁眉心跳动:“你现在不怕被当成猴看了?”
话音刚落,晏听礼不满地看她:“你刚刚没介绍我。”“不是你说不喜欢被人当一一”
晏听礼理直气壮:“可我喜欢炫耀。”
这人反复无常,一会一个样。
时岁彻底没了脾气。
算了。
只要晏听礼精神状态稳定,就随便他吧。
婚礼结束,再回到杭市,生活又重新步入了正轨。还和从前一样,晏听礼最大限度抽时间,隔三差五来她家吃饭。但周末时岁会无奈以各种借口,或是度假或是邻市旅游,实际去晏听礼那厮混。
说多了,时跃看她的眼神都已经欲言又止。时岁还得硬着头皮继续编。
直到二月初,年关将近。
小年那天,晏听礼拎着酒柜两瓶红酒,来家吃饭。气氛还和往常一样。
酒过三杯时,时跃突然说:“小礼,岁岁回国那晚后,我还没见过你父母。上次你父亲出车祸,我打电话问候,还是秘书接的。”“今年春节,是不是两家可以见面吃个饭了?”听得时岁蓦然抬头,咬筷子看对面。
父母表情一致,应该是事先商量过,要和晏听礼提这个事情。时岁感觉不妙。
就现在晏听礼和他父母的关系,还能坐在一桌吗?之前的事会不会也被翻出来?
正想着怎么圆过去,晏听礼在旁不紧不慢地接话:“应该的,我立刻和他们提。”
“除此外,今年正月,我也想带岁岁去见见我家那边长辈。”啊?时岁倏地扭头看他。
“这样啊。“黎茵吸一口气,有些茫然,“那你家那边长辈需要准备些什么?“阿姨不用担心,"晏听礼笑笑,“该是他们准备见面礼。”晏听礼现在编瞎话的本事可算是登峰造极。这些事时岁全都不知道,就已经在他嘴里“安排”好了。饭后,她立刻拉晏听礼出去说话。
冬风冷嗖嗖地刮,晏听礼不喜欢潮湿的空气,便拉她进了车。时岁:“你编这么多瞎话,我爸妈真会信。到时候你怎么…“谁说是瞎话。”
晏听礼垂着眸把玩她手指。
时岁无奈:“不说你家长辈,就是你父母,他们还会来和我们吃饭吗?”“你觉得现在他们还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晏听礼语气轻蔑,不带任何感情。
“所以你是打算强迫他们来?”
时岁干巴巴问。
被晏听礼强迫的感觉她可太懂了。
他掌握足够筹码,并且一定要达成某种目的的时候,没人能反抗得了。晏听礼不赞成地看她:“不许用这么难听的词。”他笑了笑:“明明叫利益交换。”
时岁实在想象不出,再和晏则呈和宋婕坐在桌上虚与委蛇是什么样。只能烦闷地坐回去。
“那还有去你家见什么长辈,也是真的?”晏听礼:“当然。”
想到他家族那么多可怕的兄弟姐妹,时岁简直恐人:“你家是有什么必须见面的规矩吗?”
晏听礼理所当然看她:“婚前见各家长辈,不是必要的流程吗?”这还是他在这次婚礼学来的知识。
时岁还在犹豫。
“你说过,不想私奔。"晏听礼说,“那就按明媒正娶的流程。”他观察她微表情,直接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