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微微一笑,神秘道:“避孕用的。”骤然听到这句话,盛乔很是不好意思,但毕竞已经成婚几个月了,那些亲密的事也做了不少,她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羞怯了,反而十分惊讶,“还有这种东西?”
第二个问题就是,“你不想有孩子?”
其实盛乔自己对孕育孩子并没有什么概念,她不算排斥,但也并不算期待。只是没想到徐肃年竟然不想要孩子。
她以为男人都想着传宗接代呢。
徐肃年却将她搂住,说道:“不是不期待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当然期待。可是……
可是,他并不想出现一个人来打扰他和盛乔。他想和盛乔有更多的相处时间。
其实他一直在想,若是当时盛乔没有逃婚,两人是不是早就成婚了,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的事。
他将这话说给盛乔听,期待她点头,不料盛乔却哼道:“只怕就算成亲,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徐肃年不想听这话,盛乔却是振振有词,“你的名声那么不好,在外人面前又那么凶,我才不会喜欢你呢。”
徐肃年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干脆倾身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两人很快滚进床帏深处,深夜方眠。
只是不知是不睡前想了太久,当晚,徐肃年做了一个离奇的梦一一梦里,盛乔没有逃婚,他也没有去洛州。
两个人一个人燕国公府的小娘子,一个是长公主府的端阳侯,门当户对。八月仲秋,城外金光寺花影成片,灿若朝霞。墙角吉祥缸旁,盛乔正在墙角踮脚摘花。
崔氏一走出观音堂,便瞧见了那道活泼俏丽的身影。面上不自觉挂上笑,她扶着婢女的手走过去,笑着唤她,“阿乔。”盛乔闻声回头,弯起眼睛露出两颊的酒窝,甜甜应声,“大嫂!”她花也不摘了,三两步迈上台阶,脚步轻快地来到崔氏身边。“大嫂,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一边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一边去看那人来人往的观音堂。
“还愿罢了,还要多久。“崔氏说完,眼见盛乔似是有些好奇,故意调侃道,“阿乔要不也进去拜拜?”
纵是盛乔没进去过,也知道观音堂内奉的是送子娘娘,前来祈求祭拜的都是已婚之人,她可还没议亲呢。
“我才不想嫁人。”
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女郎禁不住笑话,还未反驳就已经双耳通红,哼道,“阿爹阿娘早说了,她们舍不得我,要留我在家多待几年呢。”她似是有些不高兴,颊侧圆润的酒窝都鼓起来,崔氏偏头瞧着,没忍住伸手轻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姑嫂两人勾着手往外走,盛乔看了一眼崔氏的肚子,体贴地问:“大嫂累不累?要不去客堂歇歇?”
崔氏摇了摇头,笑道:“哪就累了。你大哥方才派人传了话,说一会儿就来接咱们,不必去客堂了,就在这附近走一走吧。”但说是这么说,实际崔氏正怀着孕,虽才三月没显怀,但总不如盛乔这个年轻女郎有精力。
金光寺很大,出了宝殿寺门,便是种满了木芙蓉的后山,宽阔平缓,积景成园,路上建有歇脚的凉亭,桌凳都打扫得纤尘不染。正好崔氏走得腰酸,扶了婢女的手走进凉亭,盛乔想陪着一起,崔氏却道:“你平时不大出门,正巧此处景色不错,何必拘在我身边?”这里的木芙蓉连绵成片,比院中开得更盛,盛乔的确想去,又担心崔氏。崔氏如何不知她在想什么,她指了指身后侍立的婢女,道:“我这儿仆婢成群,外头还有护卫守着,哪会出事?倒是你,这里花树连绵,可别迷了路。”盛乔是家中是最小的一个,性子又活泼单纯,家里人都宠着她。盛乔却不想总被当成小孩儿,闻言双颊一红,不服气道:“才不会迷路呢。”一刻多钟后,盛乔第三次经过自己挂在树枝上的香囊,竞然真的迷路了。盛乔…”
她有些沮丧,又有些着急,忽然传来一点慈窣声响,听着是谁的脚步声。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