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一年更比一年多了。”
秦文清拱手问道:“不知主家可否告知在下,主家原就是南宁县本地人吗,我看主家的地不少,难道江大人分地每家每户都能分不少?”“那怎么可能?这些地都是我庄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说起来,我们家的地还有一部分被江大人收上去了呢,不过好在江大人降低了田租,又提高了亩产,再加上新粮食的高产,现在的地比之前的地收获多不少。而且这些地都过了明路,种起来心里也踏实。要是那些外地人来南宁县,每人积攒工分,最多也就分一亩多地,一家合起来能有个五六亩就算多了。不过现在新粮食高产,种五六亩地已经让家家户户都能丰收了。农务司还教大家养猪养牛,哪些藤蔓喂了猪,猪的粪便又能沃土,家家户户都迎来了好日子。”“原来如此。”
告别了这位小地主,秦文清三人沿着小路往前走,随处可见的水车沟渠,让每块地都能得到浸润。
秦文清摸着胡须感叹道:“江大人确非凡人,这些水车和蜘蛛网般的沟渠,若不是大恒心大毅力,岂能修建出来。”,他以前也想为百姓做事,可万事揉在一起仿佛一团线,他根本找不到线头,不知如何开始。游历了南边九县,倒是对他有了启发。
什么都是空中楼阁,让老百姓有地种,种的地能丰收才是踏踏实实打下的第一步地基。
可惜,就是开头的这一步就难倒了他。他没有江玄戈的勇气和实力,强迫那些大地主让出土地来。
秦文清沿着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村子。村子口有许多胖嘟嘟的孩子在玩耍,还有秋收各家闲了,在村口闲谈的。秦文清观察这些人的面貌,都很精神。
见到秦文清这三个陌生人,村民也不奇怪,现在南宁县每天都有外乡人来,这人可能就是从县城出来,迷失了方向。“这位贵客,可是走错了路,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就能到官道,到了官道随便问一个人就能找到你像要去的地方。”秦文清忙拱手道:“老乡,实不相瞒,我等并不是走错路,我们的确从外地来不久,看着秋收大喜,边一路走了过来。”“你们这些老爷倒是有趣,官道边和城里才热闹呢,怎么跑到我们这些乡间来游玩了。”
“秋收的乡间,别有一番风味啊。”,秦文清道。最开始搭话的老头和秦文清差不多岁数,闻言笑道:“你们都是雅人,我们这些粗人搞不懂你们的想法。不过眼见着中午了,你们在村里也没其他地方吃饭,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我家,好的饭菜没有,几口红薯饭还是能吃上的。”秦文清正有此意,闻言大喜:“在下多有叨扰。”就这样秦文清跟着老汉进了村,这村子给秦文清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干净,无论是村里的道上还是各家各户的门前,都无比的干净。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盖了瓦房,还装上了玻璃窗户。
哪怕是在京城,这样清晰透彻的琉璃可不便宜。“我们江大人爱干净,里长也隔三差五督促我们要打撒清洁、洗澡,在南宁县,邋遢的人可不受待见。”
秦文清想,江玄戈倒是架子大,他自己爱干净就要强迫底下的百姓也这么干,看来也是一意孤行的一个人。
很快就到了老汉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的棚子下堆积如山的土豆红薯,老汉颇有些自豪地向秦文清介绍:“这是我们的新粮食,现在一年比一年高产了,我们家总共才六亩地,除去两亩种麦子高粱,余下的全部种了新粮食,够一大家子一年的吃喝了。再加上这些红薯的藤蔓疯涨,还能喂猪牛鸡鸭,一年到头,我们还能养三头大猪,一头牛,一群鸡鸭,现在鸡蛋也不缺吃了,还能换些钱,等明年啊,就把家里的孙儿送去念书。衙门里传了风声,说从明年开始,每十个村子就会建一所小学,孩子们能进去读四年,如果后面还能考上,就能进高一级的学府。”
每十个村子就建一所学校?
秦文清心下震动,那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