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训练。
“哈!”
嘿!”
他们的步子跨得齐,出招的时候中气十足,可以看出力量的不凡。郑月蛮被这架势吓得眨了眨眼,后退一步。路程笑一声:“这就怕了?那等我们指挥使大人来,你小子还不尿裤子!”郑月蛮还未来得及说一句,不远处领头的罗远看见他们就走了过来。罗远走近顺势给了路程一脚,路程被踹的踉跄几步,捂着屁股。他道:“哎呦!罗哥!这还有新来的兄弟呢,给个面子!”路程私下对几个千户都叫哥,更别提罗远这个同知,他人机灵,惯会溜须拍马的,很是吃得开。
罗远扫了郑月蛮一眼,碍着现在的情况没行礼,反倒是盯着路程笑骂:“叫你接个人,半个时辰过去了,拖着做什么?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晚些时候自己加练半个时辰!”
路程立刻苦着脸:“罗哥别啊!”
“还不快去!”
路程刚想悄悄和一旁的郑月蛮眼神对视一下,给她个信号,就又被罗远抬脚一蹬。
“再耽搁就一个时辰!”
路程不敢再磨蹭,一路小跑着进了校场。
见身旁没了人,罗远才开始与郑月蛮交谈。“县主,北镇抚司盯着的人多,这里又都是我们一群糙男人,您多有不便的还请担待,您的身份也不好透露的,这群小子比娘们嘴还碎,大人说,在这里就唤您十七,更妥当些。”
郑月蛮没有意见,只探了探头问:“你们大人呢?不是说我来了就给我东西?”
罗远嘿嘿一笑:“我们大人说您先练着,什么时候练出些门道了,您想要的东西他自然都会给您。”
郑月蛮无语凝噎,有那么一种错觉,她觉得自己像只被放在路上的乌龟,梁昱就在前方吊着块肉,引她向前。
真是个阴险狡诈仗势欺人的狗官!
“那我今日学什么?”
郑月蛮朝前方校场上的金陵卫看过去,刀枪棍棒,拳法腿法,他们各有各的擅长。
不知道梁昱会让她学哪一种,之前喜珠她们也尝试教过她,可她实在太懒的动弹了,每次没过一炷香就叫嚷着累。
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正想着,罗远挠了挠头指了指人群边缘的一块空地,尴尬道:“大人说,在那儿,扎马步。”
郑月蛮:????
“梁昱他是不是故意的!”
“县主别着急生气,这初学者都是从扎马步开始的,我们也都这样。”郑月蛮冷哼一声:“你们真的也这样吗?”罗远躲开视线,又是嘿嘿一笑,意思很明显。郑月蛮带着一肚子火气,就这么蹲在角落扎起了马步。她生的瘦弱,跟普通男子已经是相差甚大,金陵卫更是从这些人里选优选强。
这么一对比下来,她就像是一只兔子钻进了兽群里,频频引得那些野兽注目。
再加上她实在生的白,肌肤又光滑细腻,活脱脱的一幅男妖精的样子,更叫场上的金陵卫心思四起。
有同好借着比刀凑近路程,好奇问道:“这是哪里来的娘娘腔?怎的生的比个姑娘还漂亮白净?”
路程觑他一眼:“罗千户叫我接来的,我哪里知道,怕是哪个千户的亲戚,想着送进金陵卫练练看,没准还能走关系得个差事!”那人扭头忍不住再看一眼角落里神情痛苦的小郎君。“就他?这细皮嫩肉的,还想进金陵卫?那以后我看也别将犯人抓进诏狱了,就将他往犯人面前一丢,保管犯人裤/裆火热,举手投降!”说完他还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
路程听着不舒服,挥刀震退他几步。
“人挺老实的,要不是家里困难,谁愿意来抢这刀口舔血的差事,你嘴巴干净点!”
那人被震的胳膊发麻,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玩笑嘛,以后不说了。”
一时之间停了话,路程却鬼使神差的也回头偷看一眼郑月蛮。金色日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