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又如何拉得动一个昏睡中的成年男子!
眼看火就要烧过来,魏婢急的直落泪:“殿下!殿下你快醒醒!”“殿下,殿下!”
褚燕是被呛醒的,他不耐的睁眼,便看到漫天火光,女子边哭边将他往外拽,可那点儿力气却又无法拽动他。
褚燕深吸一口气,一手将女子夹在腰间,在被火吞没前逃出了生天。魏姆见他醒了过来自是惊喜交加,泪如涌泉。再晚一点点,她就要把他烧死了。
褚燕将人放到河边,黑着脸去灭了火。
待一切重归于静时,他才察觉到不对劲。
褚燕缓缓垂首,隐约从长袍中看见自己光着的双腿。太子:.?!”
他僵硬的转身,不可置信的看向立在河边,蓬头垢面,满脸泪水,怀里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狼狈女子。
四目相对好半响,褚燕才深吸一口气,走近她。面前这平日端庄温婉的女子,如今只有那双眼还亮晶晶的。褚燕忍着脾气,咬咬牙:“你在干什么!”太子额头沾了些黑灰,好似瞬间就将那高高在上的神,拉入了尘世烟火中。魏姆心虚的同时,又有几分委屈:“我,我生火。”褚燕指了指后头大片被燎过的痕迹:“生这么大火,你要烧死孤?”魏姆手足无措,泪光盈盈:.我转身擦药了,没想到,会燃这么大。褚燕气的眉心直跳,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逼近她问:“你不知在这种地方生火,要清除周围的枯枝落叶?”
魏姆缩了缩头,抿着唇:“臣女第一次…
太子气的没脾气了。
他仰天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伸手往下一指,咬牙切齿道:“孤的…下衣!被你脱去生火了吗?”
魏姆下意识垂眸,便见墨色袍间,隐约可见光着的双腿,她脸一红,头也不敢抬的将怀里的下衣小心翼翼的递过去:“殿下下衣染了血,臣女洗净了。褚燕这才看清原来她一直抱着的是他的下衣。褚燕盯着那团墨色唇角抽了抽,然后一把将其抽走,冷哼了声折身而去。走到一半还猛地回头瞪了眼魏姆。
“孤真是脑子进水了!”
魏姆自动补充全他的后半句。
孤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跳下来救你。
不知怎地,虽然非常的不合时宜,但这一刻魏姆却忍不住想笑,许是劫后余生,又许是觉得太子生气的模样竞有几分可爱,但她知道太子耳力过人,不敢笑出声。
待太子的身影消失在树后,魏妳才捂着面无声笑的肩膀耸动。下一刻,魏姆看着河水中的倒影,笑容凝滞。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刚刚面对褚燕就是这幅鬼样子?!
魏姆缓缓蹲下身,再次捂着脸。
这次不是想笑,是想死。
得亏太子定性好,要是她见着他这样,非得笑岔气去。魏姆赶在褚燕回来前,将自己清理了一遍。虽然还是很狼狈,但至少脸是干净了。
发髻早已松散的不成样子,魏姆挽不好发髻,便干脆全部拆开,用清水洗了洗后散在背后。
褚燕整理妥当过来时,便见到她这幅模样,他脚步无意识的慢了下来,还是魏姆看见了他,忙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行了个礼:“殿下。”褚燕不耐的嗯了声,伸出手:“簪子。”
魏姆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将刚刚拆下来的一根流苏簪递了过去。褚嗛接过,无声的绕到她身后。
他的手轻柔的穿过她的发间时,魏姆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给她簪发,她心中一慌:“殿下。”
“别动!”
褚燕冷声道。
魏婢垂首低低嗯了声。
河风微凉,却没能减褪姑娘面颊上的滚烫。褚燕不会挽女子的发髻,只用发簪簪起一半发丝,散在背后。微风拂过,发丝轻扬,有几缕划过太子脸颊。柔软,又有些微痒。
仿若有羽毛轻轻扫过心间。
不经意间的一个回眸,便见平静的河面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