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
褚燕突然睁开眼,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
魏姆浑身一紧,无措的看着他。
他知道是她了?!
“你是不是觉得,孤还没死,就万事大吉啊?"褚燕半眯着眼,声音里的虚弱已清晰可闻。
魏姆动了动唇,愣了好一会儿,脑子才转过弯来。她这才后知后觉,着急忙慌道:“殿下受伤了!”褚燕觑她一眼,冷哼了声:“得亏你还能发现啊。”魏姆脸一红,心中愧疚愈深。
“腰间有药,旁边有河。”
褚曦撂下这句后,就不管不顾的昏睡了过去。魏姆吓的红了眼:“殿下!殿下!”
唤了几声,人没有任何反应。
魏姆强行镇定下来,才开始四处张望。
果然,不远处便有河流。
她抹了把泪,踉跄着站起身。
她虽不会处理伤口,但却也知晓个大概,四处寻摸一圈,没有找到盛水的器物,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丛竹子。
魏姆从腰间摸出褚燕送给她的那把匕首走了过去。果然如褚燕所说,此物极其锋利,她成功的做了几个装水的竹筒。打完水回到树下,魏姆从不省人事的太子身上摸出了一瓶药后,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说他伤在哪儿…
又是墨色衣裳也看不大出来,破损的地方也到处都是。魏姆简单的挣扎后,颤抖着手伸向那墨金色腰封。只能脱他的衣裳自己找了。
小半刻后,魏姆的面色无比凝重。
不光是为他身上新添的伤口,还有那几道印记很深的疤。有一道就在心脏旁边,可想而知当时是怎样的凶险。是四年前在战场上留下的,还是这些年被不间断追杀伤的。魏姆压下心中酸涩,将帕子打湿轻柔的给他擦拭伤口。她没处理过伤,做起来有些笨拙,但他身上伤口太多,到后面也就愈发得心应手了。
好不容易上完药,却没有能包扎的细布,魏姆踌躇片刻后,咬咬牙走到树后解下腰带,她将自己的里衣取出,撕成一些碎片,给他包扎。做完这一切,魏姆的视线落在他的腿上,身上伤成那样,腿上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魏妳忍着臊意伸手,触到一手湿腻,鲜红的血迹沾满了指头,她眼神一变,飞快掀开墨色衣摆,虽看不见血,但能看到已经湿了一大片,血腥味也愈来愈浓。
她当即意识到,这恐怕才是他伤的最重的地方!此时也就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清了,魏姆赶紧灌了水回来,干脆利落的将太子下衣扒了个干净,喔,倒也不是很干净,留了亵裤。果然,他大腿外侧有很长一条口子,血几乎染红了整条腿。魏姆白着一张脸专注的清洗完伤口,上了药用方才剩下的里衣碎片替他包扎好后,就用外裳将腿盖住。
被血浸的湿濡的下衣是没办法再穿了,魏姆便将其拿到河边洗净,又捡了些干柴,用方才从褚燕身上搜下来的火折子生了火,烤干衣裳。生火的过程自然没那么顺利,毕竞她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好在柴火够干,竞也真的让她折腾燃了。
做完这一切,魏姆便开始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她其实没受什么伤,只有手上和腿上因救齐云涵时滚到地上擦伤了几处。她背过身去上了药,才又看向靠着树干昏睡的人。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来,他伤成那般,她却未添一点新伤,其中缘由她又岂能不知。
只是,她有些迷茫。
他为何这般待她。
仅仅是因为他方才说,她是他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火光太盛,魏妳感觉脸颊有些烫。她慌忙垂首,压下心中突如其来的悸动。
然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她的错觉,火光是真的太盛了!
魏姆看着原本的一小堆火逐渐向周围蔓延,趋势越来越大,她慌乱的站起来,随手拿了根木棍试图阻止,可根本无济于事!魏姆忙去拉褚燕,想先将他拉出火势范围,可一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