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想法么?″
“另一人,便是派蜃妖在枫丘城作乱、又为我们留下画卷,一路指引我们到皇宫之人,"重妩道,“或许,也是当日在梅园中想要刺杀我的蒙面人。”“若按那皇帝所说,十五年前,那位北疆归来的军师将疫种传播至枫丘城,他为阻止疫毒,以火油焚城,城中数万冤魂被国师镇压;同年,澹墨居士身死,先皇后病逝。而近日来,有人设法使枫丘城脱离了皇帝掌控,且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国师也修为不再。“荆云涧淡声道,“那皇帝看来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今却病得奄奄一息,不知这痼疾又是如何染上的,又是谁费尽心思想要置他于死地。"<1
芙瑶白眼一翻:“想来应当有不少人吧。”苏妙弋严厉地看了芙摇一眼,忧心忡忡道:“我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幕后之人至今未露面,我们连他所图为何都不知道,这宫中又限了术法,更别提还有人傀这等邪物……等等,人傀!”“上次提及人傀时,我曾说过,被炼成人傀之人需得心甘情愿地将心头血献给牵机人,"苏妙弋语速飞快,“而小师妹上次遇到的人傀其中之一,便是那位渡厄使副统领崔兆,那崔兆出身高门,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使得他心甘情愿地奉上心头血?”
荆云涧眉宇蹙起:“你的意思是.………
“那位牵机人,必定位高权重,且与崔兆关系密切,"苏妙弋攥紧腰间刀鞘,“此人不是皇帝,便是那位信徒众多的国师!”芙摇似乎想要嗤笑一声,却又忍住,道:“师姐,你这猜想我们早就想过,可咱们不也没有理由夜闯国师府么?又如何证明那国师在偷偷炼人傀?”“更重要的是,“荆云涧冷声道,“若国师果真在炼人傀,难道那位皇帝竞真的一无所知么?”
几人面面相觑,只觉这燃着金贵无比的红萝炭的宫殿,竞分外令人冷寒。就在这时,苏妙弋忽得肃容道:“有人来了。”芙鳐不耐烦道:“我要睡了,不管是谁来,明儿早上再说罢!”然而下一刻,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苏妙弋的手已然按在了腰间刀鞘上,殿门忽被人急慌慌推开。
来人颇为眼熟,青袍皂靴,一张白净面皮,正是那位在宫宴上近身侍候皇帝的宦官。
他甫一进殿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个响头,凄厉道:“诸位仙师,恳请你们救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人掳走了!”重妩霍然站起,蓦地想起那少年倔强望着她的一双眼睛,冷声道:“是谁如此胆大包天,敢在皇宫禁地劫人?”
那宦官双手颤抖着,战战兢兢地递来一张信函,函中有一枚青玉扳指和一张信笺。众人凑过去细看,见那扳指内壁刻着一个"焕"字,想来是太子贴身之物。而那信纸上还染了些血迹,墨迹裹着腥气扑面而来。荆云涧展开信笺,目光扫过纸上文字,神色骤冷。“谢氏皇陵,活人禁地。今以太子血肉为匙,恭请陛下亲赴开陵。若三更不至,请备薄棺收汝儿尸骨。”
这下觉也不必睡了,苏妙弋将醉醺醺的殷穆一把拉起,几人向紫宸殿飞奔而去。
行至皇帝寝殿外,只见宫道上乌压压跪了一地宫人,殿门大敞,香炉翻倒在地,奏折散落如雪。
尚未进殿,便听到一声厉喝声:“废物!”荆云涧正欲提步进殿,只见又一名宦官连滚带爬地跌在白玉阶前,捂着胸口不敢言,显然是方才挨了那皇帝的一记窝心脚。“朕要你们保护太子,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好端端一个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掳走了都不知道!“那皇帝显是怒极,“要你们何用!”他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怒视着一旁的宫人,喝道:“快去调禁军来!封锁皇城,若有人敢出,杀无赦!”
荆云涧沉声道:“陛下。”
皇帝回过头来,一张憔悴的脸上满是怒色,强压着火气道:“仙师可算来了!”
荆云涧道:“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皇帝狠狠瞪了一眼四下跪着的宫人,斥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