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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骨(2 / 4)

女跌坐在泥地里,慢慢抬起头,表情呆滞。她五官很端正,即便眼角爬满细纹,嘴唇皴裂起皮,仍能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只是这张脸被纵横交错的疤痕毁了,像蚯蚓般盘踞在脸颊、下巴和额头上,配上她迟钝的眼神,显得格外骇人。

冉彤和林燕来都愣了愣,怀里的小女孩大声哭喊:“别打我娘!别打我娘!”

冉彤惊讶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疑惑道:“她是你娘?”小女孩使劲点头,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哭得更厉害。夏炎走过来,严肃质问妇女:“你既是她的母亲,为何如此残害她?”妇女见他三人像外来客,脸上露出一丝悲戚,眼泪不住往下淌:“三位客官有所不知,奴家这是在救她啊!”

她情绪激动,想再说些什么,见有行人经过,立刻闭上嘴,流露出恐惧神色。

夏炎和气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冉彤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柔声安抚:“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林燕来跟着帮腔,拍胸脯说:“我们最是急公好义,你若有难处尽管说,能帮的我们肯定帮。”

妇女仔细端详着三人,沉默片刻咬了咬牙,低声说:“请随我来。”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领他们走进陋巷。母女孤苦无依,住在巷尾,她们的居处算不得房屋,是东拼西凑搭建的破烂窝棚。

一些细竹竿做骨架,糊着破旧的布片和泥巴,风一吹便摇摇欲坠,只怕连稍大些的雨势都经不住。

冉彤钻进用破草帘遮住的门洞,一股酸臭味直攒脑门。土石堆成的“床”上铺着发霉的草席,没有被褥,几块破砖垒在一起当做枕头。地上散落着几个豁口的陶罐,里面装着发黑的腌野菜,一个做工粗糙的泥巴风炉摆在门边,上面坐着发黑的土陶壶。家里没有椅凳,只能站着说话。

妇女想去巷口打水给客人喝,被夏炎拦住:“不必费事,先给孩子治伤要紧。”

他取出一个白瓷盒递给冉彤,里面是他临时调制的珍珠膏,本无药效,因混入了灵力,涂在伤口上立刻止血止痛。

为防暴露修士身份,他特意削弱了效力,说:“每日擦一次,连擦一个月伤口便可痊愈,也不会留疤。”

冉彤蹲下身,轻柔地给小女孩上药。小女孩很紧张,咬着嘴唇不吭声,还不忘拉着母亲的衣角,怕她再受委屈,懂事得令人心疼。事后妇女带孩子跪下来磕头谢恩,冉彤扶起她们,温言道:“现在该说说了,你为何要割伤自己的女儿?”

妇女一听这话,泪珠子成串落下来:“最近城里的祖庙在选圣童圣女,小女模样俊俏,奴家怕她被挑中,只能这么做”林燕来问:“照这么说,那圣童圣女是桩苦差事了?”妇女哭得更凄惨,双手捂着脸,语无伦次道:“不是苦差事……是地狱啊!”她像是被莫大的屈辱堵住嘴,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夏炎传音冉彤和林燕来:“塔赫人常从奴隶中挑选面容姣好的幼儿送进祖庙,名义上是′侍奉神灵’,实则是把这些孩子当成禁脔玩弄,好些孩子不出一两年就会被折磨死。”

这内情令冉彤震怒,愤然问妇女:“你的脸是自己弄伤的?”妇女用力点头,艰难出声道:“幸亏当年奴家狠下心,他们见奴家毁了容,才把奴家赶出来,不然奴家早死在庙里了。塔赫人规定,所有适龄的褚黎孩子都要去候选,如今好多爹娘跟我一样,只能硬起心肠划破孩子的脸,毁了容到少能苟活,若被选上,那真是生不如死啊!”冉彤激愤:“你们怎不逃走?”

“怎么逃啊?”

林燕来替妇女怼她,怀着同情愤懑道,“这几天你还没看明白?有能力的褚黎人早跑光了,剩下的都是平民百姓。各个关卡塔赫兵盘查那么严,国境线也被封了,逃跑多半死得更快。”

妇女听着,哭声里更添绝望,瘫坐在地上,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冉彤看向夏炎,眼神里满是“该怎么办”的急切。夏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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