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这心就像针扎似的。只要她愿意跟我走,就是那两个孩子我也情愿认下,当成亲骨肉抚养。可她……”
话到嘴边,化作长长一声哀叹,可见最大的阻力来自富夫人,那循规蹈矩的妇人始终不愿背叛丈夫。
冉彤知道有的女人个性软弱,习惯逆来顺受,为所谓的名节,甘愿沉沦苦海。富夫人自己不醒悟倒罢了,绑架阮怀越这个痴情汉跟着受辱就太过分了。她寻思干脆悄悄弄死富源范,没了这个拖累,富夫人说不定就能醒悟了。可这只能是个想法,且不说夏炎反对,就是阮怀越也绝不会同意。以他的修为,要收拾富源范易如反掌,真肯干哪会如此狼狈?阮怀越没指望冉彤能拿主意,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起身道:“我去置办些酒菜请夏爷和朋友们过来叙谈。小友可在洞府内外随便逛逛。”冉彤来到后院的花园里,想传音联系夏炎,造化忽然从储物袋里钻出来。这犬灵向来老实,未经召唤从不擅自现身,此刻有些局促地蹭了蹭冉彤的手,小声道:“主人,您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酒香?”冉彤仰头用力嗅了嗅,风里果然夹杂一缕酒香,不是寻常烧酒的烈,也不是果酒的柔,带着蜜般的甜、花般的香,丝丝缕缕钻进鼻孔,连她这种不爱饮酒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造化正是被这香味引诱才冒冒失失跑出来。一人一狗循着酒香来到花园旁的库房。房门虚掩着,缝隙里源源不断飘出更浓的香气。冉彤推开门,只见室内排列着四座一丈多高的木架,架子上摆满大大小小的酒坛,整间库房里都飘着醉人的酒香。可这么多酒的香气加起来,都压不住最初那股勾人的甜香。
造化顺着木架一排排嗅过去,停在第三排架子底部的角落里,那里摆着一只二尺高的绿釉酒坛,坛身雕着吉祥如意纹,看着就很名贵。它用爪子扒了扒坛身,低呼:“主人,就是这坛!”冉彤走过去,小心地揭起坛口的封条,掀开坛盖。一股更浓郁的酒香涌了出来,沁人心脾,提神醒脑,像是把春日里的花蜜、秋日里的果香揉在了一起,馋得她口水疯涌,真想尝一囗。
这时,胡媚儿也从储物袋里探出头,冉彤正好问它:“胡媚儿这是什么酒?”
胡媚儿嗅了嗅,喜道:“哎呀!这些都是上等的猴儿酒啊!猴族原是专为酒神酿酒的奴仆,这手艺是他们祖传的,旁人都比不了。猴儿酒也分品级,这坛瞧着是极品,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喝,一般是用来孝敬神仙、招待最尊贵的客人的!”
冉彤听得更心动,问:“那这酒人能喝吗?”“酒又没毒,怎么不能喝?”胡媚儿顺势撺掇,“主人现是阮相公的贵客,喝他几口酒怎么了?嘿嘿,能不能也赏小的一口?就一口!”它自己嘴馋,一个劲儿怂恿冉彤盗酒。
冉彤不是不明白“不问自取视为偷”,可是专门去找阮怀越要酒喝,显得自家没见过世面,心心想:反正就尝两口,应该不会被发现。于是用银子捏了三只小酒盏,从坛里舀出三盏酒,分给造化和胡媚儿各一盏,另一盏自己品尝。酒液入喉,先是一阵清甜,顺着喉咙滑下去,又泛起清爽的花香,最后留在舌尖上的是绵长的醇厚,没有半点酒的辛辣,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五脏熨贴,血脉通畅,简直妙不可言。
她不知不觉喝光整盏酒,意犹未尽下,又忍不住舀了三盏。一盏接一盏,等造化反应过来时,坛里的酒已经下去了小半。它急忙用爪子拉了拉冉彤的衣角,小声劝道:“主人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被发现了!”可冉彤早已酒意上头,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也变得迷离,哪还听得进劝?
她拨开造化的爪子,又往坛里舀酒,嘴里叽叽咕咕:“好喝……再喝一口…胡媚儿见状急得蹦哒,尖着嗓子嚷:“主人醉了!快别让她喝了!省得出乱子!”
造化连忙扑上去扒拉冉彤的衣袖,想把她从酒坛边拉开。冉彤醉得神志不清,被它一拉,顿时来气,使劲儿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