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人情百态,传授丰富的人生哲理!”夏炎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抽动的面肌快支撑不起严肃表情,赶忙背过身去,肩膀可疑地抖了两下。
冉彤气得直甩胳膊:“前辈别笑,我是认真的!您看我比一般同龄人机灵,有相当一部分是得益于他的小说!”
“好了好了。”
夏炎转回身,眼角还含着未散的笑意,看她像看逗趣活宝,语气不觉混入宠溺:“你说了半天都没明白自己错在哪里。老夫不怪你看那些书,你想买书大可正大光明,何必偷偷摸摸?还找借口溜出去看,才会碰上那种没教养的野小子,冤冤枉枉被他轻薄。”他的言辞间只见关心爱护,一下子将冉彤的抵触反衬为任性。冉彤原本高昂的头成了霜打的茄子,羞愧道:“晚辈知错了,晚辈听您说那些书传播邪淫,怕被您讨厌才不敢告诉您。”夏炎豁达道:“老夫还是那个看法,但也相信你的判断力,就当你在泥沙里淘金子吧。追求爱好是个人的自由,旁人无权干涉。”冉彤心情立马开朗了,喜滋滋道谢,顺便想起一件正事。“对了前辈,您不妨看看紫烟散人小说上的阅读禁制,兴许能发现线索。”夏炎正有此意,查看那两本书后断言:“这禁制是罕见的妖族功法设置的。”
“妖族?!"冉彤匪夷所思地倒吸一口气,“难道紫烟散人是妖修?”夏炎轻轻摇头:“不一定,也可能是他饲养的灵宠在替他打杂。”他用神识浏览书中内容,妖族里很少有这么了解人类社会,精通人族语言文字又贴近人类思维方式的大妖,最主要的是没有哪个大妖会如此不务正业,长期从事对修行和生活都无益的勾当。
冉彤原本期待夏炎能查明紫烟散人的身份,让她有机会拜见这位大文豪,正失望遐想,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像利剪剖开宁静的空气。“救命啊!妖道杀人了!”
那叫声嘶哑中带着癫狂,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鸡在垂死哀鸣。二人的神识当即飞向客栈后一户人家的宅院,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正满地打滚,两个粗壮的仆婢奋力按住她,头脸胳膊被她抓挠出道道血痕。一位衣着富泰的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一旁的台阶上,满面皱纹因愤怒剧烈荡漾,怒骂:“这个讨债娘们!你们干脆别管了,让她疯,早点疯死好给我孙儿抵命!”
冉彤下断言:“这疯妇定是这家的儿媳妇。”“哦?”
“那老太太的装束分明是当家主母,疯妇虽脏兮兮的,却穿着绫罗绸缎,绝非下人,若是血亲,这老太太再恼恨也该有几分心疼,哪会像这般满腔憎恶。夏炎笑道:“小丫头倒是眼明心亮。”
冉彤趁机夸耀:“这就是多看小说的好处呀。”修士本不该干涉凡人的生活,可眼前这一幕并非寻常的生老病死,冉彤好奇心起,征得夏炎允许后去找店小二打听情况,问他后面住的那户人家是做什么的,为何有个疯女人不停吵闹。
店小二以为客人见责,忙赔笑说:“客官莫急,小的这就为您二位换两间清静的上房。”
冉彤摆手说:“我们耳力好,换再远都听得见。其实也无大碍,我就是闲着没事,随便问问。”
店小二闻言兴叹,神色间颇为惋惜,娓娓说道:“那家人是城里的富商,姓陈,夫妻二人育有三个子女,长子都满十四了,小女儿也已五岁,一家人本来和和美美,衣食无忧,日子过得很舒坦。谁曾想去年一场横祸,闹得家破人亡。据说那疯掉的少夫人去岁迷上打牌,每天像被勾了魂似的跑去隔壁太太家玩牌,于家事上渐渐疏懒,仆人们见她不管事,便纷纷偷懒耍滑,把个整洁有序的宅邸渐渐弄到腌膳混乱。
少爷宠爱妻子,见此情形未曾责怪过她,老夫人虽多有怨言也因儿子祖护,不敢当面指责儿媳,只好每日里指桑骂槐,宣泄不满。少夫人有丈夫撑腰,越发肆无忌惮,玩牌的瘾越来越大,常常天不亮就出门,半夜三更才着家,全然不管正事。
可怜那三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