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
她生平头一遭被人要流氓,真想立刻杀了这可恶的小子。少年恬不知耻大笑,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冉彤骂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脏话,破坏力都作用到了夏炎身上,他皱起眉头训斥少年:“你小子太粗鄙了,连基本的廉耻都不要了?”少年大大方方回应:“我怕您拉偏架,但不报复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好出此下策。”
他说着说着还无奈地耸了耸肩,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真是个既识时务,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小鬼。夏炎责备:“你是男人,跟女孩子锱铢必较,羞不羞?”他语气里带上长辈对小辈的教导,已不打算重罚对方。少年不以为然地倔强反驳:“女人就能随便欺负人吗?神人有云'以道观之,物无贵贱',您是有道高人,怎么能认为男人就该无底线地让着女人?假如您坚持这种观念,那我变成女人,您是不是也该让着我?”他真的摇身变成小姑娘,这下更像冉彤,面貌神态处处贴近,活脱脱一对俏皮姐妹花。
夏炎被这小泼皮的滑头劲儿逗笑了,冉彤看他嘴角微微上扬,怕他原谅少年,蹦跳着窜到他身边急声催促:“叔公不能放过这小流氓,快狠狠收拾他!夏炎叹气松开少年,转头劝说:“你们都不是几岁的孩童了,别为一点小事越闹越难看。”
他判断少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八成是哪家父母惯坏了的调皮鬼。冉彤不肯依,咬牙切齿指着少年威胁:“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定要把你整得哭都哭不出来!”
少年讥笑着再放狠招:“气不过也让我看看你的光屁股啊,那不就两清了。”
冉彤还没发作,少年又被外力猛地提起,嘴巴鼻孔一齐消失,丧失呼吸。他瞪大双眼,眼神终于被恐惧侵染,喉咙里呜呜乱响,身体还无法动弹。夏炎发火厉斥:“小子休要得寸进尺,老夫若真出手就不会再给你求饶的机会。”
少年被挂了许久,脸色已呈青紫,濒死感控制了意识,就快被活活憋死。冉彤都忍不住想为他求情了,当少年翻白眼时,身体失重跌落,口鼻恢复正常。
他瘫软一会儿才开始大口大口喘粗气,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终于领教到夏炎的可怕,这个看似平凡的老人是他招惹不起的强者,夏炎威严下令:“向她道歉。”
少年抬头看了看冉彤,目光挣扎片刻,到底服软了,哑着嗓门说:“好吧,刚才那句话是我欠考虑,我道歉。但之前那些事我是合理反击,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错。”
冉彤火气又上来了,骂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等下再被吊起来,我就放把火把你做成烤鸭!”
少年梗着脖子犟道:“没听过死鸭子嘴硬啊?你就是把我烧成灰,我也没错!”
夏炎不想再跟这小流氓纠缠,转身吩咐冉彤:“丫头,我们走。”冉彤见他真生气了,不敢再计较磨蹭,冲着少年厉哼一声,跟着他的遁光闪逝,眨眼返回客房。
她猜夏炎已识破之前的谎话了,偷眼观察着,见他平静的神色下似乎暗藏波澜,越想越心慌,手指不安地拧着袖口,心想还是主动招认为好,怯生生说:“对不起前辈,晚辈又骗了您。”
夏炎轻柔的叹气声落在她头上,重于大山,她宁愿他发火也好过失望的沉默,急道:"晚辈不敢狡辩,您处罚晚辈吧。”夏炎语重心长道:“老夫罚了你,你下次还不是继续撒谎,罚有何用?”冉彤见他不打算深究,心情松弛不少,露出不易察觉的窃笑,又赶忙绷起脸解释:"晚辈不想撒谎的,就怕您不许我买紫烟散人的书。他的书都是绝版,再不看以后都没机会了。”
夏炎似笑非笑睨着她,神情里自然流露出见多识广的长者对无知后辈的俯视。
冉彤的自尊心顿时受不了,挺直腰杆认真辩解:“您别以为那些都是无用的闲书,能触动人心,给人启迪感悟的都是好书!尤其是紫烟散人,他不仅文采好,会讲故事,还经常向读者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