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下逐渐变色,最终鲜红一片。
另外一人则拿来烤制过的香,一点燃,那香就自个断了。自此,事情分明。
“既是有人陷害,伯父,您一定要找出这个人,免得她继续在我们府里兴风作浪,扰了一府的安宁。"轻轻一睨,七姑娘收回目光,意有所指地说,“且留她这一回,下一回还不定怎么样。”
“夫人。"李通判看向大夫人,“老夫人这儿你清楚,谁能接触王娘子的差事?”
“老爷,能接近王娘子下手的,最有可能是跟她一起当差的人,我记得有一个叫马娘子的丫鬟也是在佛堂抄写经文的。“大夫人说,“还不快把马娘子带上来。”
马娘子被两个粗使婆子扯了进来,她身上一股酒气,脸庞到脖子全部通红,一看便知道喝了不少的酒。
“混账,老夫人病着,谁许你喝酒?"大夫人拿出了管家的气势,“给我泼醒她,待会儿好好问问话。”
一杯冷茶冲着脸,马娘子瞬间清醒,瞧见几位主子嫌恶的目光,软了身子,跪在地上半天不说话。
“看看这些是什么,你认不认得?”
当看见线香断裂,马娘子面上一片惊恐,压根儿没想明白为什么万无一失的计划会遭人识破,她原是喝酒提前庆祝,不成想……“我,我不明白大夫人意思。“马娘子还想垂死挣扎,毕竟只要没有证据,她大可以咬死不认,有罪与有疑的人自然不一样。事关自己姐姐,南枝没了一贯的好脾气,直接开口,“启禀大人,如果有人碰了那茜草汁水,用通草洗手可以看出红色。”“曾妈妈。”
话音刚落,曾妈妈就去准备通草,不出两刻钟,马娘子洗了手,手上一块一块的红斑。
“贱婢!"李通判怒不可揭,狠狠拍了拍桌子,一想到他差点教一个奴仆戏耍,他就恨不得活活打死她!
南枝斜眼瞪她,她姐姐哪里对不住她?竟然下此狠手,如果她跑得慢一点,脑子没那么灵活,兴许这会儿她姐姐就已经被打个半死了。哪怕挨上几板子,都有可能瘸腿或是烂肉,怎么治得好?若不是尚且有一丝理智,她都想要上前揍马娘子了。眼见着马娘子被绑起来,七姑娘说道:“伯父,伯母,父亲,母亲,区区一个奴仆,哪里敢在府里生事?依我看,她背后说不定受了谁的指使,这才犯事。如果不找出来幕后黑手,祖母将来岂不是还要受惊?"她故意装出一副“孝顺孙女"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为了老夫人考虑。甚至直接把黑手的目的按在老夫人身上,一旦涉及老夫人,这事就没那么轻易了结。
五夫人心里一突,即刻就明白七姑娘这是想要顺藤摸瓜。“你这话没有道理,她一个奴婢,素日只知道在内宅走动,如何得知茜草?哪怕偶尔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敢冲撞老夫人?"内室有股风雨欲来的气氛,没有人在这个关口开口,唯一一个想要表现的是五老爷,他头头是道地说道:“想必就是她们两个之间有恩怨,动了手却不小心惊吓到老夫人,你莫要搬弄是非。”
他不敢在大哥面前高声,也不屑于与大夫人争辩,但对上自个的女儿,却天然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故而忍不住出声反驳了她。南枝恨死五老爷了,一个蠢货,难怪考上了同进士之后就一点进展都没有,还在家里靠人养,他的智商都点在读书上了吗?“你父亲讲得有理。"五夫人往前几步,与五老爷并肩站立,以长辈的姿态说道:“你还小,想一出是一出,府里哪个敢对老夫人不敬?不说我们这些大人,便是你们这些小孩子,不也时常想要孝敬老夫人?”“谁敢害她?“她摇摇头,又对李通判与大夫人微微弯腰,“大哥大嫂莫怪,七姑娘也是最近养好身子才请先生教导,所以很多事都不懂。"把七姑娘的话当成混话,如此遮掩过去。
听见她的声音,马娘子从恐惧害怕中回神,又想起了那些真金白银。“奴婢不敢害老夫人,只是不满王娘子事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