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首望向云慈,目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急切的意味:“大师姐明鉴,在抽得签文来此地以前,我甚至连′浮沽镇′这个名字都不曾听说过,又怎可能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路鸣心直口快:“抽签的是你,执事堂制作签文的是你师父,…“路鸣!"不待风清淼发作,云慈率先蹙颦冷声唤道,“看来是方才罚的少了,那便改作一百遍。”
路鸣难得反驳了她:“大师姐!你当真不觉得此事可疑得很吗!更何况、更何况……“他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在此之前,我还曾不止一次亲眼看见崔长老深夜在后山与一女子秘密相会……”不待他说得更细致些,风青淼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且不说你为何会在深夜前往后山,整个清元宗谁人不知晓,我师父有多爱师娘!他怎可能、怎可能…她说不下去。
路鸣急于证明自己所言一般,举起手发誓:“若我方才所说有半句虚言,我便不得好死!”
风清淼亦不甘示弱:“我也不得好死!”
云慈垂下首,眼眸微敛,纤长的睫羽簌簌耷了耷。心下暗自思忖着,她自是相信路鸣与风清淼所言皆非虚,只是应当有什么误会在其中罢了。至于崔长老……提及此人,她的思绪不自觉回到离开清元宗那日,身为唯一顾及到贺良玉、且肯收他为徒之人,从前又肯软下心肠收下多年未能跻身内门的风清淼。这般的人,又是师长,她怎可能疑心于他。而路鸣所言的“私会女子”,云慈默了默,容浅师伯毕竟故去已久,身为修仙之人,崔长老还有太过漫长的年岁,想来孤身一人久了寂寞了些也是难免的。她轻叹了声,将此事盖棺定论道:“崔长老之事,应当是路鸣师弟误会了。至于那签文,许是整理的弟子一时疏忽了,适才将从前抛出去的签复又添了进去。”
她顿了顿:“此事便到此为止,不必再多作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