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步入正题道,“我不过是想……“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同云公子交个朋友罢了。”
“哦?"云泽轻笑,“交朋友?你口中的′云公子'是指的你面前仅仅是云泽的云公子、还是身为清元宗掌门座下二弟子的云公子。”“若我说,是后者呢?”
“我不过是问问你,怎的还当真回答上了。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我云泽都不需要一个像县令大人您这样的′朋友'。你还不若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你究竟想要如何。”
“云公子敞亮!“即便被这般挤兑,周县令仍旧神情自若,他道,“我要你为我所用,我要长生不死,我要……我要所有人都听从于我!"顿了顿,见面前的云泽只是垂着首不语,复又道,“只要云公子愿意满足我这一小小的心心愿,”他扬手指向束缚于高台的小镜妖、以及立于云泽身侧的程烟,“她、还有她,都是你的。”
云泽挑眉:“我若说不呢?”
周县令只笑不语,良久拍拍手。却见他身后缓缓走出一名白衣加身、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旁侧的沈师爷开口介绍道:“这位是昆吾首阳宫的洪长老。洪长老信步行上高台,掌心凝出一团深红的灼灼火焰。周县令道:“此乃九霄真火。你亦是修仙之人,应当不需要我多同你介绍了。想来,你也不愿意看见这小丫头被生生烧成灰儿吧?”云泽十指紧紧扣入掌心,良久不曾言语。
周县令大手一挥,高台之上的洪长老便欲放火。云泽忙道:“不要!"紧抿了抿下唇,他磨牙切齿地道,“当真没有别的……”不待他说完,周县令便道:“倒也不是没有。“他顿了顿,“我亦是看得出来,云公子应当是一位极为重情义之人。不如这样,我身上这件万妖甲究竞只队得住妖魔,可面对仙人或是凡人却是无济于事了……”“不若云公子将体内的这一身仙骨献与我,如此这般以仙骨锻造为甲,想来便是当真刀枪不入了。”
“不可!"云泽尚且来不及答话,小镜妖与程烟便近乎于同一时刻开口喊道。云泽却道:“若是我将仙骨给了你,你便肯放过她们?”周县令拍着胸脯担保:“那是自然!”
云泽点点头,没再多言其余。朝向背对着众人的方向跪下,言简意赅地道:“拿去吧。”
小镜妖心下急切,奈何任凭她如何使力亦无法挣脱束缚住身躯的锁链,只得扬声喊道:“不要!没了仙骨,你会死、你会没命的!”程烟闪身便欲冲跑上前,却被自始而终守在一旁的几名官差眼疾手快地强按下来。
洪长老收回手中凝聚的火焰,并起两指立于唇畔念着什么咒法。旋即便见云泽周遭烁起一道道刺目的白色光柱,光柱穿透少年的身躯,雪白的竹节纹白社被源源不断的血液浸作了红衣,牵起一声隐忍的闷哼。直至身躯坠至地面的一瞬,少年的脊背依旧挺直。他原本跪立的位置半空处停滞着一团甲胄状的模糊光影,想来便是先前所提及到的"仙骨”。
洪长老动作不变,施术将那“仙骨"融于周县令体内。经久的默然之后,似是感受到体内隐约的变化,周县令连连抚掌称好。可待他目光再落在被官兵扣押着的程烟身上之时,却似是全然忘却了先前自己是如何答应的云泽的一般,大步流星地上前,大指与食指使力地钳制住少女的下颌:“你若是想活着,便跟我回县令府本本分分地做个小妾。”程烟原本竭力挣扎着略微扭曲的神情倏忽一滞,良久换上一副柔顺的笑颜。她软声道:“好。”
可待身侧按住她的两名官差松了手,她却是瞬时便趁他们不备,扬手抽出其中一人身侧别着的长剑,沿着纤长的脖颈一丝迟疑也无地便是一剑。身体倒下的刹那,她惨然笑道:“我说过的,我程烟,便是死也绝不会违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