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稍作安抚之后,沧琰再度略微调整一番神色,换作一副被他的话大大惊住、带着几分恭维的神态,语气里满是惊叹地同那弟子道:“当真想不到,你们河东剑派竞是如此厉害!怕是比之修真界三大门派,亦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那弟子闻言,似是成功被他的话取悦到,嘴角几乎要咧至耳根,神情愈发傲然,一时飘飘然间,竟是分毫不谦逊地坦然承了他此言,脸不红心不跳地道:“那是自然。”
说罢,似乎怕他不信一般,末了又添上一句:“你应当是外道之人吧!我同你讲,那所谓的修真界三大宗门早已是过时之物了,如今如我们河东剑派这般,方才是新起之秀!便是那三大宗门,对待我们,亦是要恭恭敬敬的!”沧琰闻言,惊得将唇角作了一个"哦"字形态,顺着他的话继续道:“这般厉害,那前些日子清元宗举办的宗门比武,你们定是受邀参加了吧?”那弟子被他一噎,重重眨了眨眼,面色憋得红了一瞬,随即很快却又恢复如常,面不改色地道:“自是在受邀之列。不过他们那等子没落宗门,我们河东剑派,自然是瞧不上的,故而没有参加罢了。”沧琰点点头,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原是如此,那当真是失敬、失敬!那弟子似是难得见他这般如此“识趣"之人,神情略放缓了些,清了清嗓,随意挥了挥手:“看在你这般有眼色的份上,我便大发慈悲,不同你们计较方才因你二人的无知,而擅闯我河东剑派地界之事了,还不速速离去!”沧琰闻言却是略作无辜地眨了眨眼,足下并未移动分毫,反而撇了撇嘴,轻叹着摇摇头。
那弟子见状再度发问:“你们是聋了吗?怎的还不走?”沧琰倏忽轻笑一声,甚是遗憾地道:“那倒是真真抱歉了,我们此行却是奉师门之命,特来拜会贵派掌门,有要事相商。怕是一时走不得的。”“师门?“那弟子抬眸自他二人身上自上而下扫视一番,神情依旧倨傲,似是已然笃定,他们不过是无名无姓的小宗门之人,“你们是何门派之人,报上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