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对其姐颇有几分好感。在下还打听到,潘凤梧对栾凤儿有几分好感,是因为她跟亡妻有五六分相似。」
张四维瞥了他一眼,有些惊讶,「这麽阴私的事你都打听出来了?」
沈一贯呵呵一笑,「无非是施银子。潘凤梧虽然家破人亡,可他还是有家仆和族人,这些人此前都散了,等他大仇得报,青云直上后又慢慢找回来。
潘家又不是西苑,篱笆扎得紧,规矩立得严,无非是多花点银子,能打听的都能打听出来。」
有钱任性啊!
宁波沈家是江南世家,大地主大商人,千百年的积累,家产丰厚。沈一贯作为嫡脉正房,家里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不过此时的他很有危机感。
宁波沈氏庶出旁支,白沙沈家,机缘巧合搭上统筹处的船,跟着杨财神的脚步,没几年成为东南巨贾。
其二子沈万象,出自象山书院,隆庆二年戊辰科一甲第五名,背靠东南系强大的人脉,现在成了潘应龙的令史,前途比趴在国史馆,成了千年王八的沈一贯要强多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沈一贯现在是知耻而后勇。
「如此看来,此计大有机会。」
「凤磐公,只要栾永芳想方设法在中间穿针引线,领得潘凤梧与栾凤儿见了面,这祸事潘凤梧不想背也必须背。
没有人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妻子与人私通,太监也不行。」
沈一贯嘿嘿地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得意。
张四维神情平和,捋着胡须说道:「太监乃残缺之人,心眼更小。你我的人,好好盯住栾永芳。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就要给冯公通风报信。
他执掌着东厂,暗桩密探,遍布京师,盯个人查件事,比你我强多了。而且这件事,我们必须避嫌,不能留下任何手尾。」
沈一贯心领神会地答道:「凤磐公神机妙算!我们置身事外,就算他们打起来了,也不过是楚党跟东南党在争在斗,跟我们何干?」
张四维笑了笑,指了指那迭文稿:「这些抄件都收起来。虽然不是冯夫人的亲笔,但好歹也算是一份证据。到时候悄悄送给冯公,这出戏就能开锣了。」
「高,高!凤磐公实在是高!」
此时的潘凤梧正陪着朝献国主李昖丶右议政沈义谦丶左赞成郑仁弘在参观京师。
五城地面看了一圈,如同一个大工地的南城也转了一圈。
看着沸腾的南城,李昖三人的感触很一般。
南城此前是怎麽样,他们根本不知道。
沈义谦和郑仁弘此前出使天朝,来京师住过一段时间,没去过南城。
没有对比,他们三人根本不知道南城在进行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只是震惊天朝上国的大手笔。那麽多的水泥砖石,那麽多的设施机器,修建一条称得上地下河的暗渠,只为了排出污水雨水?
这麽高大的暗渠门洞,从城墙和运河底下传过去,岂不是成了京师固如金汤的天大漏洞了?
所有的民夫不是徵发徭役!
这是让李昖三人更觉得匪夷所思。
居然不是强迫京畿附近的老百姓自带乾粮报效朝廷,而是真金白银地雇佣他们。
天朝粑粑真有钱,那就带我飞吧,我再也不想回那个狗屁王京汉城了。
那个鬼地方,吃点肉都要赶上过年了。
十几碟小吃和蘸料敢自称是国宴。我们在京师,光是一个淮扬菜系,一个月都吃不完,根本吃不完啊!
五城看完了,潘应龙带着李昖三人去参拜各大佛刹。
「殿下丶沈议政丶郑赞成,青海玉树结古院大喇嘛札巴坚赞丶甘南卓尼静旺寺大喇嘛赤罗嘉措丶川边甘孜理塘院大喇嘛索南嘉措这六位大喇嘛都是佛法高深的大德,听说有生死人丶肉白骨的无上法力。
现在暂驻永定院丶洪光院丶碧云院丶灵光院丶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