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人之子,这故人是何人,男的女的?”南宫雄最后一句只是随便问问,怎料见身旁人睨了他一眼,居然说:“南宫,你今日话甚多,吃酒吃醉了不成?”
“故人是女郎?!"南宫雄惊讶。
他的心思瞬间转了好几个圈儿,秦氏子、故人,难不成那故人是他秦长庚昔时的红颜,那小子则是她偷偷生下的儿子?“我胞弟有个嫡女,年十五,模样秀气性格温婉,你看将她许给秦宴州如何?"南宫雄试探道。
秦长庚肯花如此大力气帮那小子擦屁股,可见对其非一般的重视。长子乾坤未定,次子已无机会,不如先把身份暂且未明、但应该不会太差的秦宴州套住他胞弟的地位虽不如他,侄女也不如他女儿貌美,但总归家世摆在那里,也没辱没人。
秦邵宗语气冷淡,“不如何。”
若他敢将那小子的婚事许出去,她把屋顶拆了都是轻的,说不准又带着儿子一门心思往外跑。
南宫雄正欲再说,但火头军此时端着膳食来。他们一入内,南宫雄便下意识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很霸道的香气。
香,真香!
“今日吃什珍馐美食?"南宫雄注意力被转移。“花椒爆炒羊肉,还有用煎鱼熬的鱼汤。”秦邵宗笑道。两人分案而食,一式两份。
几个陶碟被呈上案时,一向嗜酒的南宫雄首次忘了杯中美酒,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肉。
毫不夸张,香气扑鼻。
他没和秦邵宗客气,执起玉箸便夹了一块肉塞入嘴中。这一刻,浓香在味蕾里跳舞,震得南宫雄眼瞳收紧,他大为惊叹,“不枉人间走一遭!”
转而又问他,“秦长庚,你何处捣鼓出来的美味?”“我夫人命人做的。"秦邵宗也拿了筷。
南宫雄咀嚼的动作一顿,莫名想起那个随秦邵宗出征的女人,还想到了一些传闻,“那女郎是否姓黛?”
秦邵宗点头,没否认。
“啧,你倒是好福气。“南宫雄心里酸溜溜的。龙骨水车多好的东西,天下农民无不因此对北地感恩戴德。
本来南宫雄卡着饭点来,打算且吃且谈,今日势必抓他秦邵宗一个儿子回去当女婿,结果开吃以后,除了最初交谈那两句,后面他全程埋头猛吃,竞顾不上多说一句。
秦邵宗看在眼里,仿佛看到了初时的自己,不由笑了笑,思绪飘远了些。今日回城,她应该会第一时间带那小子去寻丁连溪,也不知结果如何?膳罢。
南宫雄意犹未尽,肚子是填饱了,但口腹之欲却半点不少,吃了上顿,立马惦记下顿,“秦长庚,这羊肉黛氏是如何做的,竞这般的香?说个配方来听听。”
秦邵宗:“不说。”
南宫雄以为自己听岔了,但再看那人,脸上悠哉得很,嘴角还挂着令人拳头痒痒的笑。
得,他没听错,秦长庚那厮就是故意的。
南宫雄不满,“一道美味罢了,男子汉大丈夫何至于吝啬至此?”秦邵宗:“此法归我夫人管。南宫你若实在想知晓,不如寻些女郎喜爱的珍宝来,她见之欢喜后,或许会告诉你。”大
渔阳郡。
秦邵宗祖籍幽州,而渔阳郡作为幽州的核心,随着秦邵宗愈发炙手可热,它也出落得远比其他地方要繁华。
这里汇聚了许多豪强望族,以秦、姜、卫、邹、蔡几家风头最盛,是一等一的强族。
前些年还有个吴氏,可惜吴家在和秦氏的权斗中层层落败,最后被迫退出渔阳权贵圈。
几大望族像树藤一样扎根在渔阳,这家和那家是姻亲,那家和另一家又关系匪浅。
有关系好的,自然就有关系差的。
各家族的大小摩擦一直都在,大到争官职、争军功、争田地;小到族中弟子攀比,抢女郎。
今日张家纨绔打了李家纨绔,明日孙家在府中大肆宴请亲朋好友,但故意遗漏某家,以此作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