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够意思。”
南宫雄笑道:“当初邀你南下结盟,便打定主意与北地风雨同舟,我自不会背约。只是一笔归一笔,秦长庚,范家阖家男丁被你杀了个尽,我这未来女婚也死于你之手,你把我女婿折腾没了,是否要赔我一个?”听到中间时,秦邵宗就知晓这家伙不单纯来找他吃酒。秦邵宗邀请他,“快到饭点了,不如你在我府上用膳如何?”南宫雄踩着饭点来,为的就是在秦府用膳,拉长谈话时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邵宗让侍从去准备膳食。
刚转回头,他又听南宫雄继续说,“你两个儿子皆未成婚,随便拎个出来给我又能如何?”
这是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秦邵宗拿着酒樽的手稍顿,“云策是我兄长的儿子,当年兄长和长嫂相继离世,他们兄妹一个五岁,另一个才两岁。所谓人走茶凉,族中和外头当时见风使舵的不少,皆欺稚儿无依无靠。我便让他们认我作父,好叫旁人不再明里暗里欺负他们。”
听到这里,南宫雄心道,认你做父亲了,那婚事如何,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但那时云策已记事,他对我兄长的感情相当深,起初并不愿接受我的提议。我只得和他说明情况,再承诺等他及冠时,他若想改回去,往后光明正大当他生父的儿子,改口重新叫我叔叔,那也使得。”秦邵宗说。南宫雄大为惊讶,“真的假的,秦长庚你莫不是在证我?”这认父,哪能说认就认,不认就不认?
“证你作甚,秦氏的族谱上他们兄妹还写在我兄长那边。“秦邵宗嗤笑,而后沉默了下,“我于我兄长有愧,怎能再强夺人子。”南宫雄都囔道:“他多大来着,几时及冠?”秦邵宗:“年十九,今年冬季及冠。”
南宫雄心思打了个转,他看重的是秦邵宗的势力,这大儿子若认回生父,就算他将女儿嫁过去也无济于事。
于是南宫雄改口问,“小的那个呢,我可未听说令郎订亲了。”秦邵宗懒散地晃着酒樽,看杯中酒液浮动,“他一出生,他母亲就给他订了门娃娃亲。”
南宫雄抽了一口气,“哪家的人?”
“他母族那边的女郎。”秦邵宗说。
秦邵宗在秦氏行二,起初整个秦氏以他胞兄为核心,娶的是渔阳望族姜氏。轮到他娶妻时,父亲告诉他,卫家和吴家要联姻,若是他们秦氏置之不理,卫家要被吴家拉拢过去了。
秦氏和吴氏是世仇,有继承人死于对方之手在前,也有州牧位置之争在后,两家斗得水深火热。
而卫家,是渔阳内的大族之一。
眼见吴卫联姻,秦父和一众族老都坐不住了,瞅着还有个嫡次子,干脆把这个小儿子拎出去和卫家联姻。
以当时的局势,秦吴两家都捧着卫家,后者有恃无恐,姿态摆得很高。后来,卫家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秦家女婿怕是非同一般,打铁趁热,在外孙降世的百世宴上,由嫁入秦家的卫氏女牵头,给外孙定下了一门和卫家的娃娃亲当然,秦邵宗说话只说了一半,没有告诉南宫雄后来的一些变故。南宫雄愁眉不展。
两个儿子,一个能不能留住还不好说,另一个婚事有了着落,相当于也没了。
忽然,南宫雄脑中划过一道灵光,“对了,我听闻纳兰无功近来收了个弟子,名叫′秦宴州"。过往多少能人志士想拜纳兰无功为师,最后都铩羽而归,怎的这个′秦宴州′就成了意外?姓秦,我记得你曾说犬芥是秦氏子,只是幼年时被拐了去,辗转才到范天石麾下。该不会这个′秦宴州′就是犬芥吧?如今不过是抛弃过往,遂改了姓名重新示人。”
说着,他摸着下巴呢喃,“秦宴州'这个名字,莫名有几分耳熟……秦邵宗晃着酒樽的手猝地停下。
不得不说,能当上一州雄主,南宫雄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南宫雄一直在观察秦邵宗,此时见状乐了,“看来我猜测得不错。你先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