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时候穿着它那么舒适而自如——这套logos相比之下太过沉重、粗糙而原始,它的机械之灵同样意识模糊,不能很好地理解他的意思,也不能很好地帮助他的肢体行动。
比起来的话,如果说他在天命钢铁号上穿着的那套机灵的logos像是一套钢铁皮肤与即时运动外骨骼的集合体,那么这套就不过是一套动力甲和一个普通的机械感应意识的驱动集合。
因此,毫无意外地。
他在两位机械教大贤者、三名三叉戟与其他所有人面前因为没法恢复平衡而——踩空了。
“乓!!!”
又是一连串的古泰拉粗口流畅地奔腾而出。
这躯壳该不是还是那个非常脆弱的凡人化的吧?不带这么玩的啊?!
他坐在原地,揉着腿,扶着腰,感觉几处关节痛得他几乎站不起身。
但这群傻瓜——从眼前穿着黑色的奥登塞铸造世界大师礼服长袍的两个几乎已经没有血肉的怪物——妈蛋这群机油佬真是一如以往地喜欢把自己身上的肉剥掉啊!就剩个脑子了!——还有旁边站着的这三个是——这时候logos终于及时地通过插入头皮的电缆将数据传送给了他——是我……是佩图拉博的三叉戟!怎么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你们老爹要摔了和真摔下来都没人来扶的?!想想基里曼的担架队多积极!啊!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还愣着干什么?!”出于一种非常朴实的而且因为知道了这里是铁血号诡异地有些安心的心情,他脱口而出,“还不把我扶起来!扶到椅子上!”
他的三叉戟们面面相觑,还是第一连长与首席铁匠弗里克斯首先大胆而勇敢地回应了铁之主的召唤。
他走上前来,慎重地试图当他父亲的拐杖,好让佩图拉博庞大沉重的着甲身躯能重新站立起来。
显然弗里克斯的努力失败了,因为他的基因之父表情极为丰富地龇牙咧嘴,并要求他们三个都过来扶他起来,把他慢慢挪到舰桥的指挥宝座上。
“对,对,不要放下,等下,我坐稳了,哎哟【粗口】,好,好,嘶嘶——慢点儿!笨呐!”
弗里克斯的神色越发谨慎甚至有些畏手畏脚,但他撑着自己原体的手和步伐还是很稳,另外两个脸上的神情就明显要让拉弥赞恩看得不顺眼多了。
哈克尔与格尔戈。
他思考着logos给他的这两个名字,并在大声叫唤很痛、要求他们把药剂师召唤来的时候在心里试图把它们和这两个不孝子的脸赶紧对上。
同时眼角瞟向那两个机械教代表,他们的名字也被标注在了“脑袋”边上,站在第一个并看起来正在和旁边的六足形机械贤者用他们世界的机械方言飞快交流的正是“无羁者”基罗斯——就是刚刚吓到他那个——这只有脑子飘在玻璃缸里的形态确实是没啥羁束了哈,还挺有一种机械幽默感的。
他听到这帮派驻在第四军团名为协助他执行战争任务的欧姆弥赛亚信徒正在嘀嘀咕咕这场完全没人能料到会发生的意外并认为果然血肉还是限制了眼前伟大的欧姆弥赛亚之子的思考和运动能力,铁之主应该按照机械教与欧姆弥赛亚的指导意见来行动,而不是——
“够了,我说,两位,你们在背后对人指手画脚的时候这么直接的吗?有没有考虑过别人能听懂?”
显然,一位看起来血肉成分很高的人类——即使他是基因原体——能听懂他们的高速二进制机械方言而且还能用他们的奥登赛机械方言对他们说话这件事还是能让两位机械贤者吃惊的。
“抱歉,大人,”基罗斯说,同时把他的维生装甲玻璃罐子朝前倾斜了30°,这大概就是一个表示歉意的鞠躬,“我们的确是失礼了,那么关于刚刚的作战方案的分歧……”
“此事之后再议!”
“可是……”
他们背后的队伍中,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