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狼狈,超乎想象。
眼见围观者有增多之势,为防止那些人刺激得临安王恼羞成怒拆楼泄愤,欧阳瑞迅速上前一步挡在门前,高声呵斥那些从其他雅间探出身子的好奇客人与侍者。
“看什么看?!一场误会而已!都散了!散了!”赶走围观者,欧阳瑞疾步走向房内,快速从腰带暗藏的玉扣中捻出一颗仙凝丸。他刚想直接塞进少年口中,抑制对方的药瘾,却直接被暴怒的燕景权劈手夺下。
“滚出去!”
欧阳瑞退后两步,眼见对方将仙凝丸喂给慕容稷,少年逐渐平静下来,他才出了房间,只是目光却依旧落在房内。
只见方才被压在软塌上的青年攥着拳头缓缓起身,脸色黑沉,唇角被啃出血色,目光沉沉的落在被燕景权扶着的少年身上,整个人散出浓烈的怒意杀气,仿佛要将眼前人撕扯吞噬一般。
见状,欧阳瑞连忙将一旁的"幻梦′拉出来,提醒道:“晏先生!时辰已经到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会违反学院规矩!”听到他的话,男人顿了顿,重重的沉了口气,方才走出房间。“今夜之事,晏某记住了。”
声音压抑平稳,却不难听出其中汹涌怒意。欧阳瑞身体一抖,目送对方带′幻梦′下楼离开,方才松了口气。虽说压他强吻的人是临安王,但欧阳瑞却仍怕对方一怒之下牵连到自己。好在学院清规戒律极严,晏清必须按时回去。这时,房内的临安王也恢复了正常,正揉着额头被燕景权搀扶出来。欧阳瑞关怀伸手:“可好些了?”
慕容稷将燕景权之前迅速换出的仙凝丸攥在手里,怒瞪向门口青年。“你他娘的!真是好手段啊!拿本王来拖人是吧?!”外面的人早已离开,就连方才看戏的宇文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离开了。欧阳瑞毫不在意的收回手,笑道:“至少结果顺利。况且,殿下在京都时不是也很喜欢那张脸吗,本公子不过是为殿下创造了便利罢了。”“你尔……”
“殿下若还生气,不如今夜到′情魂骨'逍遥逍遥,本公子定会让人好好侍候殿下。”
听到′情魂骨',好不容易平复怒火的燕景权大手一紧,忍不住看向身侧少年。
慕容稷毫无所觉,冷哼道:“你觉得经历方才之事后本王还有兴趣去你的′情魂骨′吗?直接给我几颗那东西!”
欧阳瑞笑:“抱歉殿下,仙凝丸近日需求太多,已然没剩多少,此物亦不能经常食用。待殿下回学院时,我会再给殿下两颗,足以撑到下次休息。”慕容稷烦躁拧眉:“屁事真多!”
很快,又交代了两句幻梦的事情后,慕容稷便与燕景权离开了望梦楼。子时已深。
繁华的金陵城早已敛去了喧嚣,青石板铺就的主街上行人寥落,只有零星几盏昏暗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几个醉得东倒西歪的身影踉跄,嘴里哼唧着不成调的曲子,朝着更深的花街柳巷摸索而去。
今夜来此逍遥之人过多,望梦楼余留马车已然没了,好在还有欧阳瑞的奢华车架,慕容稷毫不犹豫的上了对方马车。马车内,燕景权望着少年泛出薄红的精致面庞,以及对方身上散逸出来的强烈冷香,喉咙猛烈滚动,忍不住抬手。
“殿下……
然而,大手还未触及对方面颊,便被喝在原地。“别动!”
慕容稷将自己缩在马车一角,怒瞪对面散出浓郁男性气息的燕景权。“你……别动!千万……别动!”
她不想再让对方陷入那样的困境,亦不能对她最信任的兄弟下手。慕容稷重重沉下一口气,狠狠闭上双眼,用尽全部心神压制着体内卷土重来的汹涌药瘾情欲,心中边怒骂欧阳瑞,边默念着上庸学规。对面,燕景权身体僵硬,视线如千斤巨石般的落在面带薄汗的少年身上,却因方才那句喝止,而不得不强行将自己钉在原位置。一个时辰前在浴池内消减的情绪,在少年此时被情欲淹没的灼艳面容下再度被强硬的勾起,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