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号称最骁勇善战的乌苏,多年来的修生养息让他们的兵力不逊于大周。前线的战报传来一波又一波,朝廷派出大量兵力前去支援,这领兵的将领却叫人为了难。
家国大义面前,一切恩怨情仇都可烟消云散,孟将军主动请缨带兵出征,与此同时,出乎意料的另一个人,也上前迈出了一步。温容时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提出要与孟将军比试一番。圣旨传到侯府时,郑氏一下子晕倒在房里,而平日里看似对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温侯爷却湿润了眼眶。
这些年来,他韬光养晦,放弃自己的抱负甘愿做一个平庸的人,只为给家人换一个安稳的未来。
他知晓,若温家再继承先祖的荣耀便会遭到皇室忌惮,因此,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真才实学。
没有哪一任皇帝可以允许一个家族掌握多年兵权,这个道理他明白,皇上也明白。
皇上将这种愧疚弥补到了温容时身上,依他当年的能力,若非出身温家,又怎会顺利选为太子伴读。
一夜之间,温小侯爷的名号在上京打响。
出征的日子就定在后日。
思言一整夜没有合眼,但终究没说什么,默默在他的甲胄里塞了一个护身符。
只有她知道温容时为何一定要亲自出征与乌苏一战。按照大周习俗,大婚前两月,新人不可私下见面,如今世子府已修缮完毕,晏行周没有理由再赖在侯府,便提前搬了出去。因着温容时的事情,温稚颜的心情始终提不起来,为了让她开心些,晏行周提议带她出去走一走。
两人来到了新修缮好的世子府前,温稚颜的眼睛上蒙着布条,脚下忽而绊着了什么,险些摔倒之际,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怎么还没到啊?"她嗔道。
晏行周低笑一声:“快了。”
源子里阵阵鸟语花香,温稚颜捏了捏他的手臂,兴奋道:“是海棠花?”“嗯。”
晏行周绕到她身后,轻轻扯掉那个布条,以一种极轻的嗓音道:“我们的家。”
院子里的每一处布局,都与她所画的一般无二,藤架下的秋千,假山后的喷泉,就连随手画的纸鸢都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眼前。温稚颜一扫往日的阴霾,眉眼终于舒展开来。她道:“谢谢你。”
晏行周嘴角勾起,定睛看着她:“谢我作甚?这是你亲手描绘出的,我们的家,那便由我想办法帮你实现。”
心里某处柔软忽然被触动,温稚颜转身环住了他的腰身,嗫嚅道:“嗯,是我们的家。”
晏行周感受着身前的柔软,心跳漏了一拍,将原本想说的话尽数咽了回去,停顿了一会儿,缓缓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瞒了你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会怨我吗?”
“很重要的事?"温稚颜抬眸望向他,不知怎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晏行周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在她懵懂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杀过许多人,你会怕我吗?”温稚颜松了一口气,与他对视道:“那些人是坏人吗?”“是。”
“既然是坏人,那又怎样?"温稚颜亲了下他的侧脸,笑道:“我为何要怕你呢?″
晏行周仍是不敢确定:”你……当真不怕吗?”“战场上刀剑无眼,杀人如麻,我这双手,沾染过许多人的血。”“原来是这个。"温稚颜将手放在他掌心里:“那不正是说明,我未来的夫君是个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男子汉吗?”
怪不得他的身上会有很多旧伤,那些细密的痕迹如同烙在她身上一样,她却对他的过往一无所知。
不过一一
温稚颜像是想到了什么,声音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问:“你今日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她这么通透,晏行周料到她会猜出来,深吸一口气,道:“明日,我会与你兄长一同出征。”
这些天一直不敢跟她坦白,怕她会伤心难过,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