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适合山地河谷的坡塘水利。
也就是在山坡上修建层级水塘,调节山溪水流形成池塘。
再从池塘引出渠道,沿等高线延伸至农田灌溉。
如果这种坡塘方法有效,那么北边的碎石原以及诺斯郡都可以用这种方法增产粮食。
听着休伊伦的介绍,歇利却是百感交集。
这种专业官僚,在法兰和莱亚的部分王室地区都有存在,但一样有壁垒。
平民有大天板,小贵族有小天板,只有大贵族才没天板,能担任郡长一类的职务。
但于连一个平民,乡村神甫出身,甚至还曾经是教会一派的神职人员。
换成教会那边的处事方法,就是绝对的根歪苗黑。
可在圣联这边,只要有政绩有能力立刻就能四年内从小小修士长一路提拔到司铎长,甚至是副郡长。
平民当郡长……
再想想北边碎石原军屯兵团的孤儿战团长,歇利止不住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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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算是帝国身份天板最不明显的一个地方了,历史上有十来个平民教皇。
这些平民教皇,甚至能让大贵族亲吻他们的脚趾。
可不管哪个时代,贵族出身的大主教往往占据教会职位的三分之二以上。
饶是如此,都吸引了大批身份低微的青年才俊投奔。
难怪莱亚工匠与市民都是成堆成堆移民,甚至自费走线也要来圣联了。
歇利恍然间想起了圣道派四柱石之一的“公平”,或许这就是这道教义的外化吧。
跟在休伊伦身后,几人找到一间酒馆。
休伊伦抬手便叫了香肠、烩河贝、炒鹰嘴豆等下酒菜,又叫了一打扎啤。
见这豪横姿态,可把安瑟伦吓了一跳:“你小子,是发达了啊?”
“发达个屁啊。”休伊伦捏起一枚炒鹰嘴豆丢到嘴里,“我不是百户长吗?百户区不管什么事都找我,干完自己的事,还要管别人的事。
好在霍塔姆郡去年绩效不错,有给百户长的额外补贴。
钱嘛,是一分不发的,但什么锡器、香料、白、菜油、啤酒券倒是发了一堆。
我每个月都有四五张啤酒券,前两个月抢收抢种,没空去喝,这才攒了一打,再不喝过期了。”
“哦,是,是吗?”安瑟伦连忙拿起酒杯,用来掩饰脸上快溢出来的羡慕。
沟槽的东西,混的这么好?
谁让你当百户长的,我同意了吗?
真该死啊!
咬牙切齿地喝下一大口酒,安瑟伦打了个酒嗝。
来自法兰的巴托更是无比羡慕地盯着休伊伦,两人可同样是流民出身啊!
怎么被王国军抓走当民夫的人,不是自己呢?
放下酒杯,休伊伦马上问道:“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老家那怎么样?你怎么都流落到千河谷来了?”
“还用说吗?”谈到这个话题,安瑟伦消沉起来,“这个公爵的兵,那个骑士的兵,法兰的军队,莱亚的军队,雇佣军……
不管是谁来,都要刮一遍地皮……
我本来还过得去,结果那教堂讨好法兰人,偏要……
我无奈抵押了田地,借了高利贷,才勉强补齐今年春耕的钱……
你猜怎么着?我们村子被征为军营了,所有人都被赶了出去……
我眼见不好,只能带着高利贷借来的钱逃走,这帝国境内到处都有圣座银行的代理人和催债人,都不敢干长工……
催债人就圣联这边没有,我多方周转,有时候要三天饿九顿,这才找到了圣联的救助船……
唉,不说了,说这些干嘛?”
将半杯啤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