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颤,他怔了怔,随后连忙跑下城头,去了平阳公主府……
太子宫。
甲观殿楼台之上。
刘据从清晨等到午时,又等到黑夜,亥时三刻左右,阁楼下传来脚步声。
刚从草原返回不到一月的金日磾,行到桌案前,肃然道:“殿下,查到了。”
“太医院前些日子动了一批药材,去向不明,未央宫内能做到此事的只有皇后和陛下,那段时间,皇后无病,倒是陛下那时节恰好班师回京。”
刘据沉默几息,眼神微眯。
“父皇长途奔波一趟,回来时病了,或许,在出巡路上就有了端倪,但他忍着,回京后,即便喝药也不准外人知晓。”
“生性要强?”
他的推断与金日磾不谋而合,顿了顿,金日磾仍旧开口道:“陛下深入草原数百里,做到了列位先帝都无法企及的地步,事后又封禅,极尽帝王荣光。”
“岂能让病痛扰了声望?”
回京后,又要铺垫‘盛世之景’,更不可能向外显露病情。
刘据缓缓站起身,于阁中踱步,“难怪又是神山、又是方士,连南越巫士都冒了出来。”
“这天地间,何人不想长生不老,百病不侵?”刘据立于栏杆后,望着楼外那沉沉的夜色,许久无言。
盏茶功夫后。
刘据抬了抬手掌,跟在身后的金日磾接着禀道:“四名齐地方士都住在长安城内,巫士却不见踪迹。”
“十有八九,是在甘泉宫。”
触及甘泉宫,就不是寻常眼线可以监视的了,刘据搓着手指,淡淡道:
“世人皆知我不喜方士那一套,先前若是不问公孙卿,不让你去查,我都不知晓还有巫士入了长安。”
“你说,父皇是不是在顾忌我,才将那几个家伙藏着掖着?”
闻言,金日磾还真思考了。
思考完,他认真回道:“臣觉得不像,真要顾忌殿下的喜好,建章宫那几座明晃晃的神山也就不会建了。”
“应该有其他原因……”
刘据回身看了金日磾一眼,脸色有些许怪异,未等金日磾疑惑发问,刘据便摆手打断他,舒然一叹。
“不必猜了,我对真相也不关心,我只知道,我为大汉朝,操碎了心呐!”
刘据双手撑在栏杆上,看了看天色,漆黑无墨,没有半点星辰。
“唉。”
“准备准备吧,等个下雨打雷天,降妖除魔!”
金日磾咧了咧嘴,眼中闪过狂热与嗜血,前者是对刘据,后者,则是对某些不太幸运的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