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多少,簌簌暗火已蹿过四肢百骸,拖曳出眸底的猩红。这种失控的感觉近来频频,偏生他又从不苛待自己。
而最是失控的,还当是石室那次…
蝉翼春纱虽是薄彻润手,料子也是一等一的软,可较之其主人来,到底是差之千里。掐握在物什上,自是苦不堪言。而今回想起来,竟有几分荒谬。
萧韫庭噙笑垂眸端详,甚觉小姑娘实在太小了。才将及笄,花一般的年纪,稚嫩得恍如还沾了露珠的花骨朵。却偏偏,遇到了自己这样的恶人,又偏偏,将他当成长辈。
"九叔,你抱抱岁岁。"
沈岁岁嘟囔着,其实明明已经抱得很紧了,她整个身子都似小猫儿小狗儿一样满满当当窝在他怀里,双手缠在他劲腰上,鼻尖深嗅着他的气息。如此,可她却觉得还是有些不够,想再抱的紧一些,多一些。
可他只听到萧韫庭似笑了声,“岁岁闯完祸,是想如此蒙混过关?”
她听不明白,只蹭了蹭,将自己埋得更深。
萧韫庭笑意更深,顺着少女牢牢躲藏的心意,大掌抚了几下人儿毛茸茸的头,又道:“岁岁耍赖皮倒是如火纯青。”
不经想到了些别的,又道:“若是今个白日,岁岁也朝九叔如此撒娇,九叔哪还舍得罚你抄书?”
话音落下,大掌扣着沈岁岁的后脑捞了出来,一个吻落了下去,浅尝辄止。
不出所料,怀里有些不安的人儿因这似静下来一分,顷刻又随他拍抚软背的动作散了干净。
沉夜里安静得彻底,唯有小姑娘不敢放肆的呼吸声,他极具侵略意味的看着她,幽黑瞳眸泛着点滴邪性的狼光。
"岁岁,想要九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