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的妖冶唇瓣一张一翕溢出楚楚动人的撒娇。
萧韫庭喉舌莫名有些发燙,声音哑得似从火里滚了一遍。
"若是再亲,明日岁岁便不可见人了。"
已是红肿至此,再亲下去,再过两日都消不下去。
“今日该是够了。”
话音温润柔和,又"苦口婆心",倒真似一个体贴好脾性的长辈。
然说这些话,他自己都觉得甚是无耻,箍着将娇娃娃欺成这样,如今却又装好人了。他何时是个好人?又何时会守规矩?
"岁岁,告诉九叔,"他噙着笑,低哄诱骗, “当真还要亲吗?"巨大的阴翳倾近了些身,沈岁岁焦渴无助中想抱他,可萧韫庭却偏偏不想她如愿。"乖,说出来。"
这样俊美的皮相,又这样低哑暗磁的声线,简直就如勾魂吸魄的男妖一样,妖冶至极。"不,不要。"
沈岁岁难受得紧,莹润的额浸出了些细汗,她不想听梦里的萧韫庭再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更不想顺他的意自己无意识说出什么。她只想要方才的感触,方才的吻…如此想着,也便如此做了。
"别说话了,九叔。"
她唇瓣翘着,斥责萧韫庭闭嘴。
“嗯?”
萧韫庭愣了一瞬,倒是没想到连着两次被一个娇生生的小姑娘训斥。
啧。
他果然还是待她太过纵容。敢做的,不敢做的,她倒是都做了。正想着该如何惩戒,近在咫尺的娇靥竟又倾近了身。
“这么急?”
人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又有意避开,自然轻而易举便阻止了娇娃娃的意图。轻挑的眉梢勾着些兴味,“岁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知道你同九叔在做什么吗?”如此齐平的视线能看清漂亮小脸上的每一个情愫。有意犹未尽的楚楚怜态,甚至有碰了壁没如愿的愤懑,却偏偏无一丝他想要看见的,……爱恋。
“九叔。”
沈岁岁忿忿唤了声,虽是难忍怪症的意识不清,却也在心中腹诽。在她的梦里,萧韫庭还能欺负了她不成。如是胆子愈发大了,再次朝着殷红薄唇印了下去。
这次是咬。
偏偏萧韫庭搞故意逗弄似的偏了头,莹白的贝齿咬在了男人精雕细琢的俊脸上。她没控制力道,似乎咬得是有些重。晦涩的光线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牙印,却能察觉到徐徐氤氲而出的诡异。
沈岁岁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危险。此刻锁在她脸上的目光就像铺开了一张无丝无缝的大网将她紧紧裹挟缠绕。幽黑色的瞳眸深不见底,属于猎食者的血光跃跃欲现。
不是生气。
沈岁岁摇了摇头,萧韫庭还是这样的眼神。不,不对,梦里的萧韫庭不会有这样的眼神的。
她又块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了,试着微微挪动一寸一身子,偏偏这个时候,竟觉得有什么东西坚如磐石似的。极不舒服。她下意识想去探,却倏尔被一只大掌箍住了手儿。
“岁岁。”
低哑到极致的声音在耳旁无情的落下,似掩进了骨子里去的压抑,可带出的热气却将大片似雪一般白的玉肌燙红。
“九叔你干什么呀………”
沈岁岁有些懵,又有些迷茫。晕了水光的眸不自觉的孱颤。“啪嗒”一声,残烛彻底燃尽,偌大的居室隐于一片黑暗之中。视线上骤然的看不见,便让沈岁岁被浸软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黑暗让她心神不定,被濯染粉润的脸颊陡然失色。以前不会这样的,这样的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九叔!”
她还记得她的解药在的,她的解药就抱着她。"九叔……救我。"她凄苦的唤出,赶紧将自己埋进了男人宽阔伟岸的肩头。
急急吸进那冷檀香,又被温暖包裹,这才好受了许多。
“九叔…”
似依赖又似撒娇的低吟从怀里传出来,萧韫庭未被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