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去吵架的?“太爷爷脸色变得愈发冷峻,手上攥着拐权都微微发抖。
程天心似乎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解释的,翻了个白眼。家里有新生宝宝,总不能在家里不管不顾吵翻天再吓到他,小花园这么有情调的地方倒是谈情说爱好去处,但这可是找地方吵架,她难道不怕时长远把她精心养起来的花全给嬉了?
要说也是点背,但凡他们晚一天吵,玻璃房就已经全都安装好了,想掉也掉不下去。
五堂叔本来听到沈心怡怀孕这件事就很不忿,毕竟未来时家的格局很有可能因为这个孩子又再起动荡,这是与他们这一派切身相关的利益。所以这下看见程天心的白眼,就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出口很尖酸:“沈心怡不就是更沉得住气比你更会捞?你这是什么态度?”捞这个字实在是太难听了,五堂叔话不多,但却是很擅长哪儿痛往哪儿戳。近两年捞女这个评价没少出现在程天心耳边,简直就快要脱敏了,所以她气归气,但竟然意外地冷静下来了,声音平缓:“我既不当第三者插足别人婚姻,也堂堂正正跟时长远领了结婚证,我不知道沈心怡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
比烂也确实是没必要。
五堂叔很想脱口而出一句网络名言"在爱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但想来想去还是没说出来。
对于他们这一派来说已经被和盘托出的程天心版本真相似乎不尽如他们的预期。
只不过不管过程如何,在时长远暂且没有苏醒的情况下,这就是唯一的真相了。
人声对峙总算接近尾声。
恰好这个时间护士姑娘过来换药,推门看见这么多人就直接一个回旋转身张开双臂开始往外赶人,很没好气:“都出去都出去!你们这么吵病人怎么休息?这哪是探病?这是医院,不是你们家,能不能注意点?乌烟瘴气的。”刚刚陆司南那句"正常人听医嘱”还言犹在耳,这下也没人敢忤逆所谓医嘱去坐实非正常人的身份,于是太爷爷又做主领着一众人全都出去了。反正该问的已经都问了,再留下来也无济于事。等人都散尽了,过来接班傅姨继续陪护的小李才姗姗来迟,一进来就低声道歉:“对不起小姐,路上有点堵车,来得晚了,您和陆先生有事就先走吧,我来照顾太太就行。”
“没事,辛苦了,"时千摆手,回头又看了眼已经疲惫得闭上双眼的程天心,交代小李:“等会要还有别人来探视就说人已经睡着了,别让他们进来了。”不出意外,太爷爷带人在医院大闹一场被轰出去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再过来的人也会有所考量。
毕竟对于一个才刚重创苏醒的病人来说,这一出情绪激昂的对阵结束之后还能维持一个基础的健康身体状态就已经是奇迹了。“我们走吧。”
大
程天心的这番说辞有没有取信于太爷爷和三堂叔他们暂时不得而知,但显然时千已经完全信了。
跳楼恐怕只是个意外这件事她和陆司南在今天来医院之前就已经猜到七八分了,他们仔细看过傅姨指认的当时坠楼的位置,的确在枫桥公馆的北面,楼顶因为阳光房的施工而全无防护。
在这之前她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两人在午夜时分争执到不惜大打出手。
如果是沈心怡。
那倒也不奇怪了。
说起来也是简单到不值一提的一段过去一一时长远当年作为时光耀的独子资质平庸,想要坐稳现在这个位置,他必须要娶贺锦予,必须得到贺家的支持,所以放弃了当时已经没落的沈家,和沈心怡不过是因为爱情的砝码在时家家业面前还不够重而已。沈心怡那时也是一身傲骨,在时贺联姻的当天不告而别,就是因为这样,才称得上是白月光。
时千第一次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已经是年纪还尚小的时候,有一回贺锦予在家跟时长远不管不顾大吵一架,那时候她还稚嫩懵懂,不知道一向相敬如宾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