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前贺锦予还在世时就没少因为这个人闹,实在当得起时长远生命中的白月光这一角色,纠缠了一辈子。
只不过就算是这么大一个白月光,倒也没影响他这么多年艳遇不断。虽然是这样,可谁都知道,这种年少时候的意难平就是永远都过不去,但凡遇到沈心怡的事,他整个人就不对劲了。程天心果然一听到沈心怡的名字就疯了,呼吸急促得几近要窒息,单手攥紧了床单,恼怒道:“他拎得清?!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思?″
“你不讲我们怎么会知道呢?凭良心说,你现在的日子过得不错,"五堂叔站着说话不腰疼,单手拨开身前的三堂叔站向前,还故作优雅随手掸了掸西装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副居高临下教育人的口吻:“你想想你开的车,收集的那些稀有皮包包,甚至可以看看你现在手上的那个水杯,你婚前买得起哪一样?人不能太贪心了,不能什么都要,闹大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程天心听到这些数落更是怒不可遏,声音又抬高了八度:“少跟我算这些,别以为我心里没数,对时家来说这点钱算得了什么?他是没跟我签婚前协议还是锦时股份没给时千?我儿子难道不姓时?我告诉你们,沈心怡现在不仅是怀孕了,时长远说她年纪大了能怀上不容易还打算把她接回枫桥住!是想公开打我的脸吗?我要是不吭声是不是还得给她伺候月子了?”末了她还看着太爷爷满眼怨毒补了一句:“是,我是不图他的真心,但他不也就是图我年轻好看?谁也别说谁。我家不如时家有本事,但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一样闹得你们家宅不宁。”
这一遭听完时千简直是叹为观止,由衷佩服。沈心怡少说也已经五十岁了。
…还真别说,她爸这还挺老当益壮。
太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听不得家宅不宁这种表达,拐杖来回点了下时千和陆司南,“你们就不打算说点什么?”
时千眯了眯眼,无语了。
说得就好像现在家宅很宁静似的。
“长辈的事我们不好插手。"陆司南耸耸肩拒绝,揽着时千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空间示意可以继续他们那套逼问。太爷爷以及一众叔伯”
他们请问呢?
现在人家骑到头上了倒说不好插手了,那刚刚不留情面噎他们那些话是大梦一场空了?
程天心趁着偃旗息鼓的这片刻,好奇的目光落在旁侧的两人身上,上下仔细端量了会儿一一
今天时千穿得很简单,浅色印花的吊带裙外面罩了件深蓝色牛仔短外套,长卷发散落在背后,陆司南也不如日常那样板正,棉质衬衫外叠穿了湖蓝色毛衣开衫。
不跟他们完全站在对立面的时候,两个人并肩而立,的确看起来温和又般配。
太爷爷拿软硬不吃的陆司南没办法,拿彻底摆烂的程天心也没有办法,声线苍白无力:“天心,时家家大业大,你自己要拎拎清,沈心怡能不能平安生产还是未知数,但你非要在这个时候把你儿子未来的路堵了,这很不聪明。”“我要是说我没打算拉着他一起跳楼,这就是个意外呢?"程天心也懒得再跟他们废话了。
“顶楼花园的木边栅栏比半人还高,"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大伯父哼笑了声,根本不信,嘲弄道:“意外?你是不是当”话还没说完,时千微微凝眉,出声制止了他:“大伯父。”大伯父这个称呼就已经昭示了他是上一辈年纪排行最大的,早年因为车祸伤了面部神经,性格并不坏,但表面看着略微有些疹人,所以也习惯了总是站在人群最后面。
程天心心定了定神,继续说:“南边小花园确实有栅栏,开年的时候北侧要改阳光房,现在本来就还在施工,能有什么防护?吵起架来互相动了手,发生了意外,很难理解吗?”
“…“三堂叔本来也是习惯性想反驳,但谨慎地斜向瞄了眼陆司南,又默然退了一步。
“哪能跑到施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