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高光—猜就又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占理,强自冷静下来。“以前让你多读书!你偏要去搞那什么?电竞?你搞就搞,搞出来点什么名堂了?你现在连人家以本伤人的商业底层原理都搞不懂,我都替
你害臊。"
“说好的不翻旧账,”蒋季扬从地上爬起来,翻了个白眼,“难道我说错了?他能坚持多久?他还能一直这样?”
他还真能。
图南电子的供应链体系足以把蒋家打入冷宫八百回。
但蒋季扬从小读书成绩就差,哪里懂这么深奥的东西,恐怕连万亿这个单位后面跟几个零都得掰掰手指。
蒋嵩伟站在一旁听他一顿逼逼赖赖指点江山已经绝望了,如果说从前还希望能够教他点什么东西,现在就是恨不得把遗产留给家里的狗。蒋嵩光闻言更脸红:"……你这套说辞不要出去跟别人说,我真的嫌当你爸丢人。"“….…”蒋季扬还觉得自己没讲错,“有什么问题?”
“行了,公司里的事你操心也没用,这几天找时间滚去陆氏道歉,把你手上那些照片给老子现在就删了,别等我催你,不然你就滚出蒋家,我不会心软。”蒋嵩伟吩咐完,又想起来问:“还有,帮着你拍照片的是谁?”
蒋季扬不答,眼神飘忽。
蒋嵩伟:“好,我不管是谁,你最好带脑子交你那些狐朋狗友,别被人卖了还帮人点钞票。”
蒋季扬还在心虚看四周,蒋嵩光一脚就踹上了他屁股,揪上了他耳朵,“你听到了没有?你哑巴了啊?!”
“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
不敢再造次,蒋季扬只能捂着耳朵连声应道。
到底还是自己亲侄子,蒋嵩伟息了怒还是想提醒他一句:“你要长点脑子都该知道陆司南不好惹,你这个朋友把照片给你安的什么心不用我来跟你分析吧?”“知道了大伯,我又不是傻子。”蒋嵩光对自己儿子从不留情:"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时千第二天睡醒时天光照常降临,鲜肉小笼已经如约送至餐桌。但国外猪肉怎么做也没有原本的味道,只能将就收货,随便吃吃。
陆司南洗完澡走出来,看她无意凝着眉,"不好吃?"时千淡笑了下,把筷子反着递给他,“你吃吃看。”“….…”现在皱眉的另有其人了。
其实时千长年累月下来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差别,但陆司南还是收了餐碟没让她再吃,想让陈修文再送一份传统早餐过来,弯身拿手机。
她已经吃得半饱了,伸手拦了下,“我得先走了,你自己吃吧,你今天要是不走的话我等会把大门和电梯的密码发给你。”
世巡在即,她没空在家再等了,今天的排演任务也一样繁重密集。
陆司南眉头仍没舒展,把她搂了过来,蹭了下她的耳廓,“我送你去。”
时千没拒绝,“那你换衣服。”
两人经过昨夜之后彼此相处保持在一个亲密的表层状态,但在更深处来说,试探的脚步已经在边缘,依然没有更进一步。虽然本来也没这个必要更进一步。
时千难免有点憋闷。
直到两人像以往那样以云散雨收结束她才发现,他出现在她面前,或是更甚的那个额间吻,大约不过是一贯绅土风度下的偶有兴致,她却不禁当了真。昨天夜里陈修文几乎像搬家一样把陆司南的行李都送了过来,这会儿都还堆在客厅沙发上还没挂起来,光是不同色系纹路的领带就配了不下十多条。时千赶时间,等他换好衣服走出来,还在整理袖扣的时候,就随便抓了条领带给他套上了。她明显动作并不熟练,手法也很粗糙,花了有接近一分钟,才打了个简单的半温莎结,并不算太庄重。
“怎么会打领带的?”陆司南随口问。
"工作需要,”时千淡声解释:“以前学过。"她的上一部戏里有帮人打领带的戏份,她学齐了所有领结系法,但看起来已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