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何必逼自己到这一步?!”怒气冲霄而来,忍不住的她就拔高了声音,恨铁不成钢的红着眼眶瞪着他。玄清从袖中取出龟卜和铜钱,龟壳上的八卦阵已被磨得失去了棱角,凹凸雕刻处圆润,铜板亦是斑驳泛黄。
他垂眸掌心向下,冷漠看着龟卜和铜板坠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你疯了!这是你师傅给你留下的!”
孟乐浠弯腰去拾却被他挡住。
“我推演过上万次,无论是如何篡改因果,她的结局都会死在这个地方。倘若他那日不去赌阁,避开再遇她的命运,那么今日来到这里的人,就是白鼓。
唯有亲自入局,才有可能知晓宿命发展的脉络,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拦住她,替她承担这份因果。
玄清带着几分讥笑:“直到方才听了范叔的话我终才恍然,她为何一定逃不开这个死局。”
“因为在药村,她会亲自听见那番话,揭晓那层丑陋的布,知晓父母的死因,记起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她会不顾一切地杀了每个参与者、旁观者。”“豁出性命与那群厉鬼一起死,换取你的生。”他虔诚的祈愿和努力倘若没有撼动宿命轨迹的话,那这龟卜和铜钱,他不要了。
如果这就是信仰,那他也不要了。
他只要白鼓活下去。
孟乐浠瞳孔一颤,这就是原本的结局吗。
“玄清,现在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不是吗?你去将羡遥他们带过来,我们将坏人绳之以法…”她苍白着言语想要驱散他眸中的死意。玄清闻言唇角溢出嗤笑。
绳之以法?押入牢狱蹲上数年后依旧畅意活着吗。这怎么够。
和他们的所作所为相比,律法的惩处显得轻描淡写。他扬起眉眼:“不够啊,我要他们为我陪葬。”哪怕是一同死,也不愿放过这群恶鬼。
就以生命为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