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你自朝上回来了吗!有长姊的消息吗?”
杜玉颇很淡地笑笑,拍拍杜焕郎的肩膀,把他晾在一边,向着堂屋去了。
上首还是坐着人,这次从杜凌瑶换成了杜流舸。她被停职回家思过,是仅次于罢相的严重处置。杜玉颇照旧很温顺很沉默地站在一边,等着母亲开口。屋中间的熏炉要熄灭了,他想去唤下人,却听到母
亲的声音。
"越星之前在京中搜查缇骑的事情,你知道吗?"杜玉颇敲敲门框,唤下人进来加了炭火。
“回阿母,知道。”他平静地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
下人换了炭火就退下,留杜玉颇站在炭火前,那一闪一闪的火光照亮了他半边身形。“您说要我辅佐长姊,听她安排,我就这么做了,不知道这种事还要告诉您。”
屋里陷入沉默,只有火苗燃烧的轻微沙沙声。
你是有意为之?”杜流舸看向自己站在火光边的儿子,杜玉颇伸出手,橘色的光就把他白皙的指尖映红。他搓着手,突然转过头,很腼腆地对着母亲笑起来,好像做了一件很不错的事情,等着长辈夸
奖那样,
"是的,母亲,"他说,“她活该如此。"
“您一直这么纵容阿姊,也应当预见到今天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