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月饼、水果和茶酒。
顾玉生、镇南将军和顾玉茹坐在圆桌旁,一边赏月,一边吃茶;喝着酒,聊着天。白云彩云站在他们身后,时不时地给他们添茶续水。
这个时候,戚瑶瑶却在厨房里忙上加忙。一个人正在烘烤糕饼。她要给镇南将军和顾玉茹准备路上的干粮。因为明天镇南将军和顾玉茹就要启程到荆南统制司任职去了。她把丫环白云彩云都赶出去陪顾玉生等赏月,自己一个忙着。想尽一下做为别人嫂子的义务。
“荆南是什么地方?离京都很远吗?”戚瑶瑶一边烘烤着糕饼,一边心问口,口问心。
“听隔壁的郑夫人说,荆南那里经常发生冲突,常有官兵战死!……她们俩会不会战死呢?”她被糕饼烫了一下,连忙向地下啐了几口,“呸呸呸!我今晚怎么净想这些不吉利的事呢?——打止!”
可是,她还是进入了另一个层次的浮想联翩。最近戚瑶瑶常常浮想联翩。
“死就死呗,有什么可怕的呢!若我戚瑶瑶有机会到荆南戍边去,一定不怕死!”戚瑶瑶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齿。
“夫人,快出来救命呀!”是顾玉生在外面求救。
“不好!”戚瑶瑶迅速地摘下墙上挂着的娄氏长剑,挥舞着奔了出去:“夫君别怕!本将军救你来也!”
看到戚瑶瑶杀气腾腾奔赴过来的样子,顾玉生、萧归沐、顾玉茹和白云彩云等半天都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她为何如此。
镇南将军问道:“二小姐,你要救谁来呀?”
戚瑶瑶挥舞着剑说道:“救我夫君呀!”
镇南将军说道:“湿湿碎的三杯小酒,用得上舞剑弄刀吗?”萧归沐这几天跟一位下僚学几句粤语。
戚瑶谣“哦”的一声:“原来是喝酒呀?”
顾玉茹说道:“二嫂,是二哥说错了话,镇南将军要罚他三大杯。”
戚瑶瑶白了顾玉生一眼:“我以为是打战呢!原来是罚他酒!罚他……你们罚他三大海碗吧!”她收回了剑。
镇南将军把三个酒杯换成了三只大海碗,倒满酒,对顾玉生笑道:“哈哈,臭不要脸的,这事别怪我!这三大海碗酒是二小姐要你喝的,快喝吧你!”
顾玉生端起了酒碗,摇了摇头:“原来我搬来的救兵是追命鬼!”其实,他看到气氛有点沉闷,是想活跃气氛。
白云用鼻子嗅了嗅空气,说道:“夫人,你嗅一下,好像有烧焦的气味。”
戚瑶瑶猛然醒悟:“该死!我的糕饼……”她奔回厨房。
顾玉人和戚琼琼第二天早上便离开了晒盐场的家回阳城去了。小夫妻刚走,赵柔雅和萧天剑也来同顾大同告别,要上京都去。顾大同没有阻拦,忙从库房里拿出一些银子,骑着马送他们俩到阳城。他们没有去戚家盐店,而是找一家客栈住了一晚。顾大同先到马市买了一匹汗血宝马,再到车马行买了一辆八九成新的带舆马车,用汗血宝马挂着拉回客栈。顾大同掏出身上所有的银子交给赵柔雅和萧天剑,可夫妻俩坚辞不受。说已经把自家多年的积蓄都带来了,路上够用,且银子多了太现,会引起强人的惦记,路上会不安全。顾大同听得有理,把银子收回。
次日早上,三个人在阳城北门探泪告别。这一别,竟然是永别。
三年守丧期满,五夫人娄明轩让家人打点行装,择日启程,带着李家几十口人离开了滨海李家,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要再回阳城同李臬台团聚。
在路的第一日,白衣公子李沐文心中暗道:“这一离去不知何时才回来,自已与江安客栈老板江红不知何时才见面:她对自己有情,自已也不要做个忘情负义之人,如今离开这里了,至少应该告别一下吧!”于是和母亲商议道:“咱们几十口人,有老有小,不宜野外过夜,今晚先到江城暂住一夜,明早再走吧?”母亲娄明轩说道:“沐文儿考虑事情周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