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也说累了,到最后,要不你自己来谈谈?”
这说法马上得到了其他同志们的纷纷响应,都嚷着要江弦自己讲讲。
这也无可厚非。
作品讨论会,于情于理作家都应该自己来讲讲自己的作品。
江弦当然也早有准备,他非常松弛的往前弓了弓身子,淡淡道:
“如果要我问我自己怎样评价自己的这篇《十八岁出门远行》?”
“我要说”
“写得真好,写得确实好!”
这说法立马惹得一群人哄笑。
他的自我欣赏中带着惹所有人喜欢的幽默,所以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江弦自负。
“简短的收个尾吧。”
江弦语气轻松:
“我给苏晨同志讲过,我是以一则抢苹果事件的新闻为蓝本,迅速创作了这篇短篇《十八岁出门远行》。”
“其实今天开作品讨论会,我的内心是有点抗拒的。”
“因为在大部分先锋实验作家的眼里,文本写什么不重要,怎么写才重要。”
“所以挖掘深刻的内涵,是不是反而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我花了几天才想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道答案就在这篇里面:”
“人类自身的肤浅来自经验的局限和对精神本质的疏忽,只有脱离常识,背弃现状世界提供的秩序和逻辑,才能自由地接近真实。”
全场默然。
下一刻,掌声如潮。
讨论会结束以后,江弦慢悠悠和王濛在走廊里聊着。
“国庆去看阅兵不?”王濛问。
“看阅兵?”
江弦想了想,有些心动,又摆摆手,“还是算了,估计特挤,我这人不爱挤。”
“.”
王濛奇怪的看他一眼,“你要是想去,当然能给你安排个地方。
好歹你也是一副处干部。”
“我都忘了这茬了。”江弦一拍脑门。
天天在《人民文摘》呆着,都差点忘了他可是《人民文学》的副主编。
“你去看看吧,哼,有个惊喜给你。”王濛故意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