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两匹马,缓缓驶了进来。
一看到人,坐在旁边铺子前喝茶的项绍云,手卧刀,走了过来。
看到两个人发冠歪斜,脸上脏兮兮的,项绍云关心地问道,“两位路上可是遇袭了?怎得落得如此狼狈?”
徐薛二人瞬间脸红,不知道如何作答!
就在这时,后面的明凡和杜茯苓实在是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项绍云一干人等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站着!
下一秒看到马上的杜小姐,项绍云激动不已!一直对薛宫无的话半信半疑,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威远镖局有救了!
“刑部的高大人正在升堂审理案子!我们得快点赶过去!再晚,我怕布告都要贴出来了!”项绍云跨上马说道。
“他哪里来的犯人?陈克傅不是关在大理寺吗?”徐砚青反问道。
“是高士贤亲自去求得郭相,今早拿着郭相的手谕把人提走了!”
“速去刑部,拦下判决!杜小姐还活着,真要是下了布告,官府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这个高士贤,为了那么点儿功劳,还真是不管不顾!”
一干人等打马往刑部的方向奔了过去。
-
刑部大堂。
高士贤高坐在公堂上,当的一声,惊堂木拍下来,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堂外围了不少的人,皆是前来看热闹的老百姓。
看着堂下跪着的陈克傅,高士贤虎目圆整,正气凛然地说道,“大胆陈克傅,竟敢劫镖杀人!杀害姑苏柏园杜家千金,杜茯苓。事后还将人头割了下来,简直是丧尽天良。尸体已被官府寻回,凶犯又被现场缉拿。割下头颅的凶器,大刀也已找到。证据确凿,陈克傅,你可还有话要说?”
堂下围观的百姓听到后纷纷咋舌,“真是太残忍人了!”
“禽兽!”
“简直是猪狗不如!”
“”
当的一声,高士贤再次拍下惊堂木,“肃静!”
“陈克傅,你可还有话要说?”
“哈哈哈!对,死的就是杜小姐!大人英明。威远镖局浪得虚名,区区一个人都护不住!徒有虚名!徒有虚名啊!哈哈哈哈”只见陈克傅丝毫没有惧意,还一副得逞的样子,甚是放肆。
看到人如此狂妄,高士贤暴怒,“大胆狂徒,杀了人还敢如此不知悔改!简直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随即大声念道罪状,往堂下丢去重罪签,“来人啊!给本官重重责打这个杀人犯!”
旁边的衙吏们迅速搬来长长的短杌,将人按了下去,开始施刑。
“砰砰砰!”板子重重地砸了下来。
不一会儿,陈克傅被打的背上都是血,脸上已布满汗珠,奄奄一息。
看着人快不行了,高士贤抬手示意,“停手!”
几个衙吏立即停手,退了下去。
陈克傅缓缓抬起头,提着最后一口气,一字一字的道出,“人就是我杀的!头也是…我砍下来的!大人还不快下令,把我把我推出去斩了!”说完嗔笑道,仿佛像一个疯子状似癫狂,真是一点儿悔意都没有,还敢公然求死!
这下真是把高士贤气坏了!
“来人啊!立即张贴布告,将此人的罪行公布于众!即刻推出去斩了!”随即往堂下扔下重罪签。
两个衙吏立即走上前将人托起来,往门口拉过去。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堂外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都冲着人犯指指点点。
可就在这时,从人群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大喊道,“且慢!”一下子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